因為有作業的懇談,在吃完早食之后玉林就告訴駱先生他自己今日不再外出,只待在家里練功夫。
大概是丫鬟有所發現并告知了駱賓王,當聽到玉林今日向自己告假,駱賓王一臉壞笑,意有所指道:“又不是新入門的小娘子,還害什么羞?”
見玉林臉色刷地一下紅到了耳根,駱賓王又笑道:“好了好了,不戲弄于你,你這小子面皮薄的緊。”又怕玉林多心,便收了笑臉,道:“那丫鬟受我的囑咐,要照顧好你,她怕你身上有什么不妥,方才查的仔細,并不是有意盯著你。你也不必多心,若是煩她多嘴,那就換一個人來侍奉與你。”
玉林連忙道:“多謝先生關心,我并未惱她,先生千萬別責罰與她。只是我自幼長于廟中,并非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貴公子,現在有人來侍候衣食,反倒有些不習慣。”
見玉林說的誠懇,惡趣味又升,駱賓王道:“是不是嫌她姿色平常,要不我再討一個絕色過來給你暖床?總不能讓你這個小伙子夜夜空跑馬。”
玉林招架不住,忙道:“先生美意,玉林心領。我先回去也!”說完,趕忙溜之大吉,惹得駱先生哈哈大笑。
待回了房,在門上掛起了一個免擾牌,關上房門,玉林又按照洞中鼎上人物的動作,踏起師祖所說的禹步,運轉真氣行起小周天。約摸行了兩個周天,只覺體內真氣澎湃,如同江海浩浩蕩蕩,正準備嘗試將真氣激發至體表,卻聽到門外遠遠地傳來一個腳步聲,起初并不在意,但隨著腳步停在了門口,又響起扣門聲。玉林只好睜開眼,散了功之后,開口道:“請進。”
見推門進來的卻是駱賓王,玉林心中納悶,在揚州這半月多來,大多跟著駱先生早出晚歸,可現在剛到日中,先生為何此時回來?
駱先生卻看著玉林笑道:“打擾你練功了?”卻不帶玉林回道,又接著道:“現在有一事要與你相詢。”玉林揖手道:“先生請講。”
“早上大都督收到朝廷發布的政令,要求地方整飭豪強大族,收繳民間刀劍棍棒、武學典籍,除佛寺以外,宮觀門幫需向當地報備各自門內信息,中元節后未報備者,一律解散,以防以武犯禁。另外金椎堂從長安傳來密報,武后網羅了一批武林高手,以張宗昌、張易之兩人為首,下派各地監督各地府縣實施剛才政令。”駱先生恨恨地道。
“這張宗昌、張易之是誰?”玉林問道。“這兩人乃兄弟倆,師從西域大光明寺摩阿本羅,兩人武功不知深淺,但門下數十弟子武功不淺且下手毒辣,曾有一人在十招之內將崆峒派玉虛真人大弟子打成重傷。之后玉虛真人率門內高手上門理論,沒想到最后人人負傷,鎩羽而歸,而后玉虛真人下令閉口不談其中故事。如此說來,這大光明寺卻是虎狼之所。”
“我師父和師祖卻從未提過這個大光明寺,這寺廟什么來頭?”玉林問道。
駱先生道:“這大光明寺與你們龍華寺或少林寺奉的佛菩薩卻不一樣,他們信奉的神仙叫什么‘移鼠’,具體教義我就不得而知了。”見玉林懵懂,又道:“這大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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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乃二十多年前所建,聽說這摩阿本羅來自西方大秦,一路傳教到了長安,后來不知使了什么方法,得以覲見了高宗和武后。也不知是外邦之人不知禮教,還是另有盤算,這摩阿本羅見到武后之時,便贊武后乃他們教主之母下凡大唐。如此唐突,沒想到武后不僅未動怒,反倒賞賜金銀,資助他在西域擇地建寺。”
玉林疑道:“這世人不是謠傳武后乃菩薩以女身降世嗎?怎么又傳出來成西方教主之母下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