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云突然說道:“接下來你們自己逛,除了生死廝殺,老夫就不管你們三位了。生死之外的得失福禍,各憑天命。”
然后桓云笑道:“放心,老夫不會跟你們搶,最多就是你們挑剩下的,或是你們沒能發現的,老夫才會撿撿破爛。”
桓云身形消散,如云如霧,沒有半點漣漪痕跡。
老供奉與兩位晚輩笑道:“桓真人從來說話算話,走吧,接下去如何對付那撥野修,才是你們兩個需要擔心的。”
聽出了這位護道人的言下之意,女子擔憂道:“師伯你?”
老供奉無奈道:“難不成還要我幫你們倆撿東西,背東西?你們游山玩水來了?我這個師伯是你們的挑夫?”
老供奉御風而起,想要看一看這座洞府的天幕到底有多高,而且從高處俯瞰大地,更容易看到更多暗藏玄機。
不過謹慎起見,老人還是祭出了一件并非本命物的靈器,率先升空盤旋起來,以免自己一頭撞入山水陣法。
進了這種無主的仙府遺址,自然處處是錢可撿。
也會處處殺機在等撿錢人。
其實老人有喜有憂,喜的是此地機緣,定然不小,超乎想象,絕非什么龍門境修士的修道府邸,而是一整座門派,只看建筑規模,就已經半點不比云上城和彩雀府遜色。
所以此次城主沈震澤拿出那件方寸物交予自己,是對得不能再對了。
憂慮的是這座仙府可帶不走,一旦真是元嬰地仙、甚至是上五境大修士的修道之地,等到他們返回云上城,只要稍稍有點風聲泄露出去,到時候再來訪山尋寶,恐怕一位金丹都撈不到半點殘羹冷炙。只會被近水樓臺的那座宗門,以傳說中的搬山神通遷徙而走。與北亭國最近的宗門,一西一北,距離此地,相差不大,那點差異,對于擁有自家渡船的宗門修士而言,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這位老供奉只希望此地的舊主人,只是一位籍籍無名的地仙,境界千萬莫要再高了。
金丹是最好,元嬰就會有些麻煩,事后難以收尾。
指不定就會有宗門出身的譜牒仙師,登門拜訪云上城,都不用對話開口,城主就只能吐出大部分肥肉,乖乖交給對方,還要擔心對方不滿意。
一旦是上五境修士坐鎮的山頭遺址,想也不用想了,極有可能就是福禍相依,大福緣之后便是大禍臨門。
除非他們云上城能夠立即打碎這座小天地,一鼓作氣銷毀所有痕跡。
可惜云上城絕對做不到。
除非沈震澤當機立斷,在他們三人與桓云一起返回云上城后,主動找到其中一家宗門,與對方商量出一個還算公道的分成。
至于這座水運濃郁的風水寶地,加上那么多現成的壯觀建筑,自然是對方宗門未來的一處避暑勝地了。
那件用來探路的靈器四處飛掠,并無任何阻滯。
老供奉便放心御風升空。
就在老供奉離地已經數百丈的時候,那件靈器砰然碎裂,老供奉心知不妙,突然被人一扯,往地上墜落而去。
老供奉心頭一震,然后松了口氣,原來是老真人桓云按住了他的肩頭,帶著他一起往地面掠去。
隨后老供奉便察覺到頭頂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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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縷纖細氣機,一閃而過,轉瞬即逝。
桓云沉聲道:“勸你別再往上走了,便是金丹地仙的兵家修士,都受不住那一縷巡狩四方的劍氣。”
先前老真人使出幾道巡游符,拋入天地四方,發現每當有符箓去往高處,都會瞬間化作齏粉。
老供奉仰頭望去,先前那絲氣息,已經無跡可尋。
這位云上城龍門境震驚道:“難道這座遺址還有劍仙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