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侍衛就兩人,白山羊面具,與紅斑臉兒。
其余的竟然都是侍女,或是廚子之類的。
人都是由太后進行挑選出來的,為此還做了選拔賽。
反正那位大周的小太后,信念很是堅定:神武王一生粉,不解釋。
夏廣看著面前黑色巨獸般的海面,波濤輕微起伏,卻蘊藏著無限力量,眼前這些可是真正的洋流,而不是概念長河,夢境長河,死亡母河那些虛幻的只有流動感的“液體”。
這便是人間。
“上一壺桂花酒吧,再放三瓶,用繩子垂入海中冰鎮三炷香時間再取上來。”
“是,王爺。”
茉莉躬身退下。
夏廣看著遠處海岸邊那堅固的防御工事,以及再遠處漆黑沒有任何光澤的大陸,不禁微微瞇起了眼。
次日傍晚。
十支斥候軍隊返回了。
沒有任何傷亡。
斥候長順著長木板登輪,來向著白棄匯報所見所聞。
白棄靜靜聽著,時不時問兩句。
這些斥候都是經驗老道之人,他自然信得過。
但所得的情報卻是匪夷所思。
大半日的路程里,所見的城鎮竟然都是空的。
空城。
空鎮。
甚至有一名斥候用“不像有活人生存的跡象”,則更是令這位白元帥皺起了眉。
與別人不同,白棄知道世上是有著妖魔的。
那妖魔甚至在十多年前還與神武王交過手,他也曾有過研究。
但即便妖魔也解釋不了此時的情況。
“再探!!這一次范圍擴大。”
白棄下達了指示。
“將軍,不如給我三千兵馬,我去沖擊一番,莽上一波,什么就都水落石出了,無需這么謹慎。”
王濤見此情況又來說了。
白棄擺了擺手:“再等等。”
三日之后。
斥候返回,依然毫發無損,匯報下來,便是和第一次情況一下。
就一個字:空。
空蕩蕩,如同寂靜的國度,沒有任何活人居住的痕跡,甚至連尸體也未曾有發現,灰蒙蒙的扶桑建筑群如同沐浴在永恒的白色霧氣里,沒到晨曦或是暮時,便是開始起霧。
薄如紗,流滾著些奇異的血紅色。
“血紅色?”
白棄抓住了關鍵詞,定神看向這排斥的斥候,急忙問:“可有味道?吸入之后,可有哪里不適?”
十名斥候紛紛表示沒有,自己吃飯香身體倍兒棒,不需要檢查,不需要隔離,就算再吃三大碗白米飯都沒關系。
但白棄,還是讓隨船船醫在對這一批斥候進行了檢查。
小半日之后,白棄坐在空寂的戰艦閣樓頂層,眺望著遠處。
身后,隨行船醫正在做著結果的匯報。
顯然這結果并不簡單,否則也不至于將所有人支開。
“甄大夫,你可以說了。哪怕是你的猜測,也需要和我說明。”
“是!”
隨行船醫斟酌了下,慎重開口了,“老夫查探下來...這些斥候,可能被什么東西所寄生了,體內正在發生著奇怪的改造,但是這些寄生之物很可能會在體內產生麻痹作用,而使得被寄生者渾然不知,以為一切正常。”
“扶桑怎么會是空蕩蕩一片?又怎么會有這種鬼東西?”
甄大夫急忙道:“將軍,我只是猜測而已,切不可作為依據,我學醫時,師父曾告訴我‘如果不曾確定,就不可妄做定論,這非大夫所為’。”
白棄搖搖頭,眼中閃過寒芒:“大夫,你不懂,這不是看病...這是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