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卓草今日不殺他,只要如實上報,富德照樣是難逃一死。準確來說,他必會步入哀的后塵,直接夷三族!
“你們放肆!”
內史騰抬起頭來,就看到富德衣衫不整的走出。連帶著還有十余位嚴陣以待的家將,守護在他前面。
富德是大腹便便,頭發扎著發髻。透過衣衫能清晰看到里面的大肚腩,留著絡腮胡須,臉色漲紅打量著內史騰等人。
“嗯?”
內史騰僅僅只是蹙眉,富德頓時大吃一驚。
“見過內史!”
“不必多禮。”
富德的脖子很粗,脖頸處還有黑斑。按照卓草所見,想來也是患了鼠疫。只是剛感染不久,所以還沒爆發開來。這個王八蛋有病,竟然還糟蹋那些女娃,簡直就是畜生不如!
“別和他多比比,老子一劍劈死這畜生!”
“你……你是何人?”
“要你命的人!”
“你敢?你可知吾表兄為何人?乃當今陛下胞弟,九卿少府,爵至安樂君。汝今日擅闖老夫府邸,更是殺害我的管事。今日之事,吾必要追究!”
卓草沒有多說話,只是抬起手來。
袖箭頓時攢射而出。
只是有家將關鍵時刻出手,替他擋了下來。
“你……你是卓草?你不要命了?!”
富德頓時驚慌失措的向后退去。
關于卓草的傳聞,他多少也是有所耳聞。獻上祥瑞,獻上豫州鼎……皇帝對其更是贊不絕口,短短大半年便已爵至五大夫。今日就是真的殺了他,只怕安樂君也沒法把卓草怎么著。
“他闖我府上行兇,秦公難道不管?”
“富德汝暗中散播謠言,妨礙治理瘟疫。更是兜售糧食,大幅度提高糧價,致使災民無糧可食。還敢愚弄黔首身懷能治瘟疫的良藥,糟蹋稚女。其罪同國賊,老夫今日便判汝夷三族俱五刑之罪。汝等若是不享受牽連,便速速讓開!”
話都說到這份上,秦騰也不會再忍讓。
出了事也有扶蘇和卓草頂著,與他何干?
他是沒法得罪安樂君,可卓草有這能耐!
這些家將聞言面面相覷,哪里還敢阻攔,紛紛收起武器自動讓開。
“我活剮了你這畜生!”
卓草隨手搶過扶蘇手中長劍,筆直的刺了過去。他不懂劍術,對他來說這劍和剁肉的屠刀沒什么區別。
他也不是在殺人,是在殺畜生!
“啊!!!”
凄厲的慘嚎聲響起。
富德后背被劃開道口子,皮肉都被均勻分開,汩汩的噴涌著鮮血。他狼狽逃竄著,卓草就在后面追。當初他其實也會點功夫拳腳,只是多年來的養尊處優令他再也不復往昔的勇武。況且卓草手里有劍,他赤手空拳如何抵擋?
“你……你不能殺我!我是安樂君的表兄,你殺了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富德被韓信直接伸腿直接絆倒在地,當即狼狽不堪的用手支撐著。直面正視卓草,不住的開口求饒,他只是想保住自己這條命。他沒想到卓草會這么兇狠,連句多余的廢話都沒有,上來就直接動手。
這tm簡直就是不合套路!
卓草步步緊逼,隨手一劍劈了下來。只聽到殺豬般的慘嚎聲響起,富德右腳腳掌被砍去半只,連帶著只有皮還連著。滾燙的鮮血就猶如噴泉那般,疼的富德面孔幾乎都已扭曲。
“你……你殺了我,安樂君不會放過你的!”
卓草面無表情,隨手一劍劈在他的胯下。撕心裂肺的慘嚎聲響起,富德險些昏死過去。因為極度恐懼的緣故渾身都在顫栗,他沒想到眼前的弱冠青年會如此兇狠。
包括內史騰在內,他都在旁不住咋舌。
他聽蒙毅說過卓草,似乎只是個有些小聰明的奇人罷了,連騎馬舞劍都不會。在他印象中,應該是心地善良待人寬厚的人。畢竟聽卓草自掏腰包建造學堂,甚至還免去稚生的束脩,令他都頗為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