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潮無奈的攤攤手:“那行,我聽您的,不過不管您什么時候想收拾他們,只需給我說一聲,我保證隨叫隨到。”
楊真點點頭:“賢侄來找老夫,應該有事吧?”
鄭潮道:“實不相瞞,孫掌柜被關進大牢,他名下鹽號也不得不暫時歇業。如今百姓手中食鹽出現大量積壓,怨言很深。
素衣衛掌管鹽、茶、鐵,自然不能坐視,所以我想重開鹽號,不知在楊叔你這邊要走什么程序?”
楊真笑道:“賢侄想自己經營這家鹽號吧?”
果然瞞不過這老家伙,鄭潮只得賠笑道:“所以還要請楊叔多多照顧,放心,該交的銀子一分都不會少。”
楊真道:“按理說賢侄既然開口,老夫怎么也得賣你這個面子,可此事不在老夫的職權范圍內啊!”
鄭潮呆住了,不會吧?對方可是一縣縣令,乾海縣屬他最大,這點小事都做不了主?
但他知道楊真不會撒謊:“不知能做主的人是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鄭潮四處瞅了半天,也沒發現可疑之人,最后才不敢置信的道:“叔,你說的該不會是我吧?”
楊真點點頭:“就是你啊!”
“納尼?”鄭潮睜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這又是個什么情況?
楊真哈哈大笑:“賢侄可能不知,素衣衛監管天下百官,只要牽扯到官員的案子,都歸他們管,這也是朝廷官員聞素衣衛色變的根本原因。”
詔獄!
鄭潮立刻想起明朝錦衣衛的恐怖,這可是人人聞之色變的大反派啊,還好,自己站在了反派的一方。
忽然他明白了什么:“楊叔,你剛才故意逗我對不對?下次不能這樣啊。我現在級別好歹比你高,你必須給我予足夠的尊重,不然信不信我把你關進詔獄嚴刑拷打!”
楊真哈哈大笑:“真的?老夫可是很期待那天的到來!不怕告訴你,就算出云公主,沒有皇上點頭,也不敢拿老夫怎么樣。”
鄭潮:“……”
事情解決,鄭潮依舊滯留著不肯走,好半天,他才試探的問:“叔,楊姑娘呢?她不在嗎?”
楊真問:“你找她做什么?”
鄭潮無奈道:“她不是答應在夏云學院當老師嗎?落鳳坡事件之后,也不見她去上課。
本來我辛苦一點還能勉強撐著,但現在素衣衛那邊脫不開身,只能暫時停課。要不你幫我傳個話,讓她先幫兩個月的忙,等我物色到老師,她就可以休息了。”
楊真點點頭:“行,賢侄的話,老夫一定帶到。”
鄭潮走后,楊溪從屏風后面慢慢走了出來。
楊真道:“他的話你都聽見了?”
楊溪點點頭,卻不說話。
楊真嘆道:“溪兒,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我怎么想的?”楊溪語言閃躲。
“當然是你和鄭潮的關系了,如果你喜歡他,不妨大膽一些。”
楊溪臉色一紅:“爹,我怎么可能喜歡他?您多心了。”
楊真戲謔道:“還不承認?你在落鳳坡所做的事,爹爹可全看到了。”
誰知聽了此話,楊溪不僅沒有如往常一樣撒嬌嗔叫,神情反而低落下去。
“我和他之間是不可能的,女兒已有了婚約。”
不提這個還好,一說起,楊真臉色立刻黑下來:“是那個姓陳的嗎?為父在京城掌戶部大權時,他天天跟在你身后獻殷勤,現在落了難,卻不見他的蹤影。
哼,老夫立刻休書一封,和陳家斷了這門親事,省的世人說我楊家高攀他陳家。”
楊溪臉色一變:“父親不可,女兒自幼飽讀詩書,也明白從一而終的道理,既然已許給陳家,就萬萬不能再變。”
“要是陳家先反悔呢?”
“如此女兒便終身不嫁,孤老終生。”楊溪倔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