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你怎么了?臉色看起來不太正常,該不會感染那個……”哈康關切的望著少年法師蒼白的臉龐,似乎覺得“天花”這個詞很不吉利,有意避而不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沒事。”喬安勉強擠出笑容,“你們接著說,發現有人故意把滋生天花病毒的毛毯賣給原住民,后來怎樣了?”
“后來我和斯露德就順藤摸瓜,追蹤所有病毒毛毯的源頭,也就是那個名叫約翰遜的奸商。”
“我們打聽到此人的地址,就帶上十來個兄弟,前去找他對質。”
“約翰遜這家伙心里有鬼,聽見敲門聲,推開窗戶向外看了一眼,發現我們一群人來找他問罪,嚇得趕緊縮回頭去,試圖從后門溜走。”
“幸虧斯露德多了個心眼,提前繞到雜貨店后門守著,把那奸商逮了個正著,逼問他為何故意把沾染病毒的毛毯賣給我們阿薩族人,更關鍵的是這些病毒毛毯是他從哪里進的貨。”
“約翰遜最初還想抵賴,把我給惹火了,兩鞭子抽過去,那家伙嚎的像殺豬一樣,馬上就服軟求饒,供出自己是受殖民地軍方雇傭,利用病毒毛毯在維穆爾河谷散播天花,即便病毒不能把我們全殺死,至少可以嚇得我們拖家帶口逃離疫區,這樣一來,殖民者就能順勢占有我們留下的土地,跟隨病毒的腳步,不斷擴張地盤。”哈康憤恨的哼了一聲,“不得不說,策劃這條毒計的人真的很聰明,可惜他沒把自己的聰明才智用到正確的地方,簡直比魔鬼更陰險,更殘忍!”
“那么幕后主使者究竟是誰呢?”霍爾頓追問。
“以約翰遜的身份,沒資格跟大老板打交道,平時負責跟他聯絡的人是亨利·詹姆斯中校。”哈康回答。
斯露德接著哥哥的話茬,做出更深入的分析:“以詹姆斯中校的級別,不太可能調動如此龐大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從五年前就開始策劃這起陰謀,誰都知道詹姆斯中校是‘屠夫’拉瓦爾麾下最忠誠的一條走狗,拉瓦爾在兩年前那場戰爭中曾借用邪教徒乃至惡魔的力量,當時就鬧得沸沸揚揚,幾乎盡人皆知,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拉瓦爾及其背后的‘征服教團‘就是這場災禍的策劃者,具體的傳染方案,大概是受雇于軍方的某位病毒專家精心設計出來的。”
“我們從約翰遜口中得到這些證詞過后,打算把他押送回河谷鎮,作為向殖民地政府與軍方提起控訴的污點證人。”
“就在回家的途中,一支騎兵巡邏隊突然沖出樹林,將我們的隊伍包圍起來,這些不懷好意的騎兵全都裝備有魔晶滑膛槍,隸屬于殖民地的精銳部隊‘藍色槍騎兵’,這支巡邏隊的指揮官,就是那位名叫鮑勃·安德森的騎兵上尉。”
斯露德深深看了喬安一眼,繼續講述當時的情況。
“安德森上尉聲稱在率隊巡邏途中收到約翰遜以‘通訊石’發出的報警,得知他遭到阿薩族馬匪綁架,特地帶隊趕來營救,要求我們立刻放人,否則就把我們全都抓回去關進大牢。”
“我們當然不能接受這一罪名,試圖澄清真相,告訴安德森上尉我們不是綁匪,還告訴他奸商約翰遜已經親口招認販賣病毒毛毯的罪狀。”
“然而那個傲慢的騎兵上尉根本不聽我們解釋,警告我們必須馬上釋放約翰遜,否則就對我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