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你這樣的兄長……這老頭,是想考中想瘋了了吧?
“誒呀,你是沒見過州府那些書院的氣派,在那里讀書,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啊。”
“吳老伯……”
“嗯?!”
“哦,吳兄,我肚子不舒服,我去上個茅廁。”
“你呀你,這考場最忌諱的就是吃壞肚子了,考前三天,當清粥簡食,你肯定大魚大肉來著。”
蘇云趕緊離遠了些,這樣的話癆,簡直就是考場噩夢啊,說不準晌午考完,中間還給你過來校對校對答案……
一匹快馬從一側的通道而入,蘇云有些略略驚訝。這人是誰啊,好生放肆。要知道,無論是誰,入考院的牌坊前,都是要下馬下車的,居然有人大張旗鼓地騎馬入考院?
“是天院的人。”
“誒,吳老伯,你咋有過來了?”
吳文才一副看透一切的樣子,說道:“我料定你找不到茅廁,特地過來給你指路啊,果然,你是不是犯迷糊了?茅廁在東向呢。”
蘇云:“……”
這位吳文才,在考院當個向導倒是挺不錯的……
……
……
考院前廳
白馬從月牙門勒住,來人下馬急入,行色匆匆。
“學正何在?”
“下官在,下官昆縣學正宋子文,再次恭候巡考多時。”
騎馬之人并未穿官服,宋子文打量了一眼,難道是趕路耽擱了?這也太不成體統了吧?
“我不是巡考。”
“你不是?”宋子文直起身來,皺著眉頭。
“我替吾家先生前來送考卷的。今年你們昆縣就一名考書科的,先生公務繁忙,就不過來巡考了,特地讓我將考卷送來。”
宋子文一愣,“可……這……這不合規矩啊。書科乃是天院……這樣,下官……本官如何監考?”
來人顯然有些不耐煩,將考卷一遞,說道:“隨便怎么考,我的任務完成了,我走了。”
宋子文驚愕地看著那人出了月牙門,就這樣騎馬離去,獨留宋子文一人手執書科考卷,在原地凌亂。
隨便怎么考?
這話里的意思顯然已經很明了了,反正也考不上……
宋子文看向這張考卷,草草一卷,居然連什么火漆、封條都沒有!如此敷衍對待,簡直是讓他怒火中燒!
雖然前幾年,天院巡考也不過是走個過場,來叮囑幾句,可是好歹人過來了。今年連人都不過來了。
“這是欺我昆縣無人乎?!”
“欺人太甚!”
“真是欺人太甚啊!”
宋子文氣得全身顫抖著……
“一縣之恥啊!”
聲音響徹整個考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