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策覺得古怪,單眉一挑,不知道蘇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小聲問夏侯青青餓不餓。這位單純的姑娘搖搖頭,算是回應了耿直的兄長和邪惡的蘇云。
幾個在樓上的儒生忽然匆匆下來。
“縣尊大人來了。”
“快去迎接。”
蘇云瞄了一眼窗外那輛馬車,說道:“我們也過去吧。”
夏侯策說道:“著什么急,正主還沒來呢,過去也是候著,外面多冷啊。”
“學生恭迎縣尊大人。”
“嗯,都免禮吧。”
“縣尊大人請。”
劉承站在望湖樓外,居然沒有要進門的意思,而是問道:“筆髯翁可到了?”
“這個,未曾見到。”
劉承搓了搓手,說道:“那我等便在這里等候吧。”
風那個吹,這些儒生們可沒有蘇云他們有墨韻護體,今日文會一個個都脫去了大棉襖,穿著儒士服,一個個風度翩翩,可禁不住凍啊,這才站了沒一會,都凍得鼻紅耳赤的,卻又不敢說。
“你家這位先生,好大的排場,居然讓縣尊大人都甘愿等候在外,翹首期盼。”
夏侯策輕笑道:“你以為吾家先生愿意來?若非發現了北蠻巫士,都不會受邀前來。等你跨過秀才這道……算了,你也跨不過去。”
蘇云呵呵道:“我跨你妹!”
“什么?蘇公子你喊我?”
蘇云:“……”
夏侯策站在夏侯青青面前,警惕地問道:“干嘛?”
“我夸令妹真是……”
“真是什么?”夏侯策有些敵意地盯著蘇云。
“真是不錯。”
“不錯是什么意思?”
蘇云笑了笑,“沒什么意思。”
夏侯策哼哼了一聲,“小妹,我看這人對你懷有居心,離他遠點。”
“哥——”
蘇云忽然感知到不遠處正有一股強大的墨韻緩緩靠近,便朝外窗一望。
“騎驢的?”
夏侯策輕嗯了一聲,說道:“走吧,先生來了。”
蘇云盯著那個騎驢的老頭,須發灰白,身上流露著一股隱隱的墨韻。如果說書科童生像是剛剛出籠的饅頭,墨韻氣息只會放不會收,那么蘇云現在看到的這個“張果老”,將自己身上散發的墨韻“打理”得顯然很好,根本與常人無二。如若不是蘇云異于常人的敏銳感知,根本認不出此人就是筆髯翁。
剛剛出門的夏侯策腳停在門檻上,忽然瞳孔一縮,同樣意識到了這一點。
匆匆又回上來,警惕地抓起站在窗前發呆的蘇云領口,“說,你怎么認出吾家先生的?你是不是早就見過了?”
蘇云收回了目光,一副欠揍地笑道:“猜的。”
夏侯策咬牙切齒地放下蘇云的衣領,低聲貼耳道:“我可以容忍你,但是不代表我家先生就可以熟視無睹,你最好低調一點!漏了陷,誰都救不了你!”
蘇云目光一凜,冰冷地看著夏侯策,“你威脅我?”
“我——”夏侯策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背后生寒,想起自家先生之前的告誡,蘇云背后的那人,可能十分強大,“我只是奉勸你,聽不聽是你的事。”
“嗯,謝謝。那我不聽。”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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