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驗北京皇宮訂制的金磚。”
張小旗晃晃手中的圖紙:“那這個呢?”
“這是在下請常熟的薛澄先生所繪圖紙,是皇宮大殿丹陛的雕刻圖,”到了這一步,他只好實話實說。“我蒯某與好漢往日無仇,近日無怨,還望好漢高抬貴手。銀子盡管拿去,只求放我倆一條生路。”
張小旗黑著臉:“少廢話!我且問你,你們歸途中還有何事,比如說,要見什么貴人?”
蒯祥心中一驚,道:“蒯某不明白好漢的意思。我二人忙著趕路,哪有心思見什么人?”
“跟我裝糊涂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皮緊了吧?”
“蒯某真的不明白好漢在說什么。”
“給他松松皮!”
一名黑衣人走過來,朝著蒯祥的肚子,狠狠一拳。
蒯祥呻吟著跪下。
小芹急了:“你們憑什么打人!”
張小旗只當耳旁風。“繼續!”
小芹想沖上前去,卻被另一名黑衣人死死地摁住。
黑衣人對著蒯祥拳打腳踢。
一頓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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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一路顛簸,最后終于在一座廢棄的破廟處停下。
黑衣人將蒯祥和蔡小芹押下車,推開廟門,連拉帶扯地把他倆帶進院子。
“關僧房去!”為首的黑衣人下令。
兩名黑衣人將蒯祥和小芹押入一間破敗的僧房。
為首的黑衣人摘下面具,是枚青。
其他黑衣人也紛紛除去面具。
“下一步怎么辦?”張小旗請示枚青。
“審審他們,”枚青道,又想了想。“他們在東昌南集見過我,我暫時不宜露面。你替我去審吧,先摸摸底,回頭向我匯報。記住,別暴露我們的身份。”
“喏!”
“其他人先安頓下來吧。累了一整天,晚飯都沒顧上吃。劉三!”
“在!”一名黑衣人應答。
“你跟我進城,給大家弄口吃的。”
“喏!”
※
僧房里黑乎乎的,只有月光透過窗紙,灑進些許朦朧的光亮。
除去頭套的蒯祥和蔡小芹坐在墻根。
“好黑呀。二師兄!”小芹說。
“坐過來吧。”
她挪了過去,拉住他的手。
“別害怕。”他安慰她。
“芹兒不害怕,有二師兄在,芹兒啥都不怕。”
蒯祥嘆了口氣。“是二師兄連累了師妹。可你何苦自投羅網呢?”
“芹兒答應過你娘,一路上照顧你。芹兒怎能見你落難而袖手旁觀呢?說好了共進退,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處!”
“傻丫頭,”蒯祥心中一熱,卻仍然冷著面孔。“這種事還有湊熱鬧的?你若在外邊,興許還能報個官。得,這回是徹底叫天天不應了。”
“二師兄你說這是些什么人啊?匪嗎?不太像,放著那一船糧食他們不打劫,指名道姓專找朋羊。仇家嗎?二師兄,你不會在這一帶得罪過什么人吧?”
“我看既不是匪,也不是仇家。這些人有來頭。”
“那會是誰呀?”
“叫我朋羊,你說會是誰?”
“東昌的!”小芹脫口而出。
“噓,小點兒聲!”
外邊傳來腳步聲,燈籠的亮光從門縫透入,然后是嘩啦嘩啦開鎖鏈的聲音。
張小旗帶著兩名黑衣人走進僧房。
“把燈點上。”張小旗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