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黃公公派人傳話,皇上來永寧宮了,馬上就到!快準備準備吧!”宮女上氣不接下氣。
權妃微微一笑。
正說著,外邊傳來黃儼的喊聲:“皇-上-駕-到!”
權妃起身相迎。
朱棣快步走進。權妃屈膝行禮:“臣妾權氏恭迎圣駕!”
朱棣愛憐地看著她。
“請允臣妾為陛下更衣。”權妃恭恭敬敬地為朱棣脫下披風。
朱棣在椅子上坐下。
宮女端上一碗銀耳蓮子羹。“這是娘娘親手熬的銀耳蓮子羹,陛下請慢用。”
宮女退下。
……
次日清晨,日光微熹。
朱棣和權妃仍躺在永寧宮寢宮的床上。
權妃輕輕推了推朱棣:“皇上,天都亮了,該起了,不然會誤了早朝。”
朱棣翻過身來,面對權妃,摟住她。“朕真想就這么永遠地躺在你身邊。”
“臣妾也想就這么永遠地伺候著皇上。可皇上是萬民的君父,臣妾不敢獨占。天下社稷才是皇上應該念茲在茲,時時掛在心上的。”
“你真懂事。知道嗎,自從去年七月朕的皇后崩逝,朕第一次又有了這樣的感覺。”
“什么樣的感覺?”權妃故意問。
“家的感覺,做男人的感覺。”
“臣妾有罪。”
“你何罪之有?”
“臣妾勾起了陛下的傷心事,讓陛下想起了仁孝文皇后。”
“你溫柔體貼,懂朕的心思。在這一點上,你很像徐皇后。”朱棣由衷地說。
“臣妾知道,仁孝文皇后是陛下的摯愛,她無論是德,還是才,都是天下第一的,臣妾無法望皇后的項背。”
“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說明你很明事理,”他想了想。“后宮事務繁雜,王貴妃一個人忙不過來,從今往后,后宮的事,你就協助她一起主持了吧。”
“臣妾不敢。”
“有何不敢?”
“臣妾初來乍到,不懂宮中規矩,如何服眾?”
“規矩可以慢慢學。至于服眾嘛,有朕給你做主,誰敢不服?此事就這么定了!朕封你為賢妃。”
“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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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確實時辰不早了,朕真的該去上早朝了。”
權妃起身:“臣妾為陛下穿衣。”
※
韋興繼續講道:“自此以后,權賢妃力壓群芳,真個是承歡侍宴無閑暇,春從春游夜專夜啊。”
朱恒插話:“聽說寧王還專為此寫了一首《宮詞》呢,感慨道:‘忽聞天外玉簫聲,花下聽來獨自行。三十六宮秋一色,不知何處月偏明。’”宮中的八卦,朱恒也能如數家珍。
朱高煦笑道:“是有這么檔子事,十七叔夠酸!”
“臣倒是覺得很有幾分白樂天《長恨歌》的意境。”朱恒品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