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姑娘和陸大人說了什么,你知道嗎”謝知微問杜沅。
杜沅想到公子說,若是皇后娘娘問起,不要有一個字的隱瞞,她便將曹云華的話說了,謝知微道,“陸大人有沒有說什么他當時是什么表情”
杜沅想起公子當時那悲痛的表情,道,“公子似乎很難過。皇后娘娘,奴婢是不是做錯了”
“沒有,你沒有錯,曹姑娘也沒有錯,我們都沒有錯,錯的是命運”謝知微聲音里透著悲愴,道。
謝知微走了小半個時辰,回去的時候,陸偃和蕭恂還在喝,兩人都是微醺,謝知微忙上去將酒壺給拿了,“怎么還喝醉了”
蕭恂一把要搶,謝知微將酒壺遞給了杜沅,“拿下去把米團喊進來,好生把陸大人扶回去。去熬兩碗釅釅的解酒湯來。“
蕭恂有些懵,“湄湄,我和大哥都沒有喝醉,就這點酒,怎么能把我們醉倒呢”
陸偃見謝知微柳眉倒豎,他不由得笑了,“阿恂,要喝明天再喝,今日就到此為止,我回去還要看一下浙江那邊的奏折,淹了兩個縣,雖說你現在戶部有銀子,可這日子永遠比銀子多呢。”
“淹了兩個縣怎么會呢”謝知微也是吃了一驚。
“必定是有人搞鬼,這件事要好好查,浙江布政使是什么人蘇州知府是什么人,還有這兩個縣。”蕭恂越說越是氣。
謝知微忙道,“好了,既然是有事,你還喝這么多酒。你要是不放心,就和大哥哥一起去南書房那邊商議一番,等事情處理好了,你再好好休息。”
蕭恂本來是不放心謝知微,但洪災又非同一般,便和陸偃去了,正好,謝眺進了宮,在內閣值房等著,蕭恂便傳了謝眺過來。
“南邊倭患一向嚴重,就好比是人身上的疥瘡,雖不要命,可也格外壞事。這些年,先皇一直昏迷不醒,皇上和陸大人在西疆和北地用兵,織造上貢有限,實則,我聽說,那邊還有一本暗賬,該從老百姓那里拿的,是一分都沒有少。”
謝眺說到這里,朝蕭恂和陸偃各看了一眼,“浙江巡撫高昌水與倭人和一些西洋人做生意,每年從浙江出去的綢緞多達二十多萬匹,一匹綢緞不說多的,十兩銀子,一年就是兩百多萬兩銀子。“
誰都知道,真正賣出去的綢緞,絕對不止十兩銀子一匹。
“治大國如烹小鮮,凡事須一步一步來。不管怎么說,過去幾年,浙江那邊沒有亂,該繳的賦稅也都在繳。高昌水是建元十八年的進士,曾經任過陜西布政使,在浙江已經待了五六年了,也該換個位置了。”
陸偃一直看著蕭恂,見他隨著自己的話,神色漸漸地松動,松了一口氣,“這是為了保全他,也是為了保全浙江的老百姓,畢竟那邊不能隨便動。”
蕭恂笑了一下,“大哥,你不用擔心我,浙江以前是不能亂,但以后,亂不亂,不是全由你我決定。有的人想必是等在這里呢。不過,你放心,愛民之心,我還是有的。浙江是一盤大棋,我們慢慢下”
謝眺也松了一口氣,點點頭,“臣的意思,浙江那邊到底如何,讓浙江的人自己來說,也是時候讓高昌水進一趟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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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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