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郭五弦火急火燎找到子修,說明來意。
南山山麓有一支大軍北上,前鋒已抵達沉魚渡,正要涉河。
自由之城、戎人和虞人都率先趕去。
姜獲麟笑道:“這是攝政王的事,和我們帝子無關。”
東郭五弦一臉急躁,嘆息道:“老朽德薄而位尊,不配當這個攝政王。”
姜獲麟換一套說辭:“這不是天大機會擺在面前?”
東郭五弦恍然大悟,朝姜獲麟拱手道謝,正要去應付時姜獲麟又叫住他:“要不要我們帝子去撐撐場子?”
“要。”東郭五弦一臉感激。
姜獲麟趕走車夫,親自駕車,趕往西面平原時,有意無意說道:“今年春臨節那日,東郭小囡同我華胥帝女回華胥,攝政王當真舍得?”
東郭五弦答道:“可憐老朽白發人送黑發人,只有兩個孫兒留在身邊,舍不得。”
姜獲麟又說道:“起初我們以為東郭大人讓孫兒北上,是效仿當年比試音律。”
東郭五弦慚愧搖頭,道:“不是。”
“莫非是東郭大人害怕國破家亡,留下根苗?”姜獲麟意味深長笑一聲,又自我否決道,“要是如此的話,該由兄妹二人都北上,或是那位六指單獨北上。”
東郭五弦眼神復雜。
姜獲麟故作深思,給出答案:“攝政王之所以是攝政王,除了三代柱臣的身份,還有天子托孤。
據我所知,子蘭先生時常外出游學,由一位得意弟子代師授課。
這第一位小夫子,是武侯武靖的長孫,武長安,我曾有幸與他見過一面,相談甚歡,可惜這位武長安為夏家天下殉國。
第二位小夫子嘛,自然是攝政王的長孫六指,平行端正。
偏偏攝政王為了保全天子苗裔,不惜敗壞六指名聲,早早收留了兩位可憐婦人,都有孕在身。
如此,夏妃池鴛誕下子嗣,托付給侍女輕羅,輕羅以六指家眷自居,又纏上三尺布,蒙蔽虞人眼睛。
然后嘛,按照東郭家的規矩,六指早該去游歷,拖到虞人覆夏,東郭大人牽羊獻鼎,再堂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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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之讓六指將小王子帶去夏汭,托付給武家。
可惜子竹大人誤會攝政王,冷嘲熱諷六指一頓,害六指大病一場,耽誤了行程。
虞伯探望時,輕羅忘了纏布,虞伯自然起了疑心,告知南宮斷,又轉告子竹大人。
幸虧這位小王子,否則子竹大人有遮天本事也沒法全身而退。”
東郭五弦點頭,現在這也不是什么隱晦事。
“其實東郭大人擔憂這第一手布置暴露,所以還有第二手準備,”姜獲麟意味深長笑道,“想必攝政王派遣東郭小囡北上,是為夏嫻和王子太摯帶去音訊,最好將兩位夏家苗裔送到夏汭。”
東郭五弦點頭,嘆息道:“可惜啊,兩位王子,都沒能逃出生天。”
姜獲麟搖頭道:“攝政王過于悲觀了,這夏家天下,還是夏家天下。”
東郭五弦一臉悲哀,道:“虎狼環伺,賊臣當道,老朽恐怕無力庇護夏家苗裔。”
“我倒是有個主意。”姜獲麟似笑非笑。
東郭五弦一臉期待。
姜獲麟目光瞥向子修。
子修不悅道:“姜獲麟,你又有什么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