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書,人家江侯,是向著自己女兒還是外人?”泰山蠻女雙手抱胸,擠出驚人幅度,絲毫不啻夏嫻。
姜獲麟大飽眼福,等泰山蠻女察覺失態時目光又急忙瞥向西方,哀嚎道:“就把我們丟在這兒啦?”
宰予我任勞任怨裝車,舒禮則在生火,她聽說這桃膠妙用,有些嘴饞,小聲問道:“子修,可以煮一點桃膠嗎?”
魚書也抱著子修手臂央求:“煮一點嘛,表哥。”
泰山蠻女自作主張抓了一把桃膠,丟進鍋里,鄙夷道:“小魚書,你表哥心機深得很,他特意激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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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嬋,好讓她回去處理。白白拿人家桃膠,又不出力。說起來我們倒是出力不少,這桃膠也有我們的份。”
姜獲麟也蹲在火邊,笑道:“小……蠻女,你要是喜歡,我給你買光有桃部落的桃膠。”
魚書鄙夷道:“蠻女姐姐,別信他,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指不定和多少人承諾過呢。”
姜獲麟一臉委屈。
桃膠羹煮好,三位姑娘一人分了一碗,還剩一碗,姜獲麟主動去端,朝宰予我說道:“大兄弟,你這長得一言難盡,就別吃了。”
宰予我點頭。
姜獲麟又端著桃膠羹獻媚:“帝子,你吃。”
子修搖頭,姜獲麟嘿嘿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子修坐在浣衣河岸,思索剛才激怒江月嬋那一番話,頗有感慨,問道:“你們說,當真存在自由、平等嗎?”
“沒有。”魚書回答完,繼續小口吃著桃膠羹。
姜獲麟大口吞咽桃膠羹,含糊不清答道:“以前或許有,現在沒了。
我祖父說,人有別于豬狗之初在于,除了生存、繁衍,還有價值。
對商賈來說,萬物皆有價值。人也如此,皆有價值。
當人族在蒙昧黑暗中燃起微微螢火,生存和繁衍得到滿足,便多了價值。
價值的本義是,人固有一死,或輕于鴻毛,或重于五鼎。
可惜價值二字被人曲解,成了欲望的代稱。
有人君臨天下,必定有人俯身為奴;
有人富可敵國,必定有人食不果腹;
有人華服峨冠,必定有人衣不蔽體;
有人妻妾成群,必定有人絕子絕嗣。”
舒禮小口吃著桃膠羹,怯生生說道:“先生和江侯見面時,說生而平等。”
舒禮本來只是無意一說,見到眾人望著自己,更羞怯,后悔不該開口。
“生而平等,”子修復述一遍,嗤笑道,“江侯好歹在自由之城為自由而戰,他除了抖擻嘴皮子還有什么本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