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嬋正要離去時,子修火急火燎跑回來,氣喘吁吁道:“月嬋姑娘,你讓軍士先回去,你跟我走,留足三個人十天的口糧。”
江月嬋眉頭輕皺,她在猜測子修的意思,是想把自己虜到華胥去?他也不是沒干過這種勾當,去年就把姬采詩虜到夏邑。
但愿是另一種猜測,江月嬋試探性詢問:“去夏汭?”
子修點頭,又囑咐道:“魚書,你和我四爺先回草木部落,然后叫上宰予我,讓他別拉牛車了,換個馬車,帶一個月口糧,去陽城等我。”
江月嬋一臉茫然,還是讓一隊軍士先回去,留下口糧和三匹馬。
“不用馬,”子修搖頭,指著浣衣河,說道,“走水路。”
獨臂老舟子劃舟停在蒹葭渡,不悅道:“子修,什么事這么要緊,我還等著吃魚呢。”
“亓官大人,來不及解釋了,準備出發,”子修來回幾趟將口糧抱到渡舟上,又招呼江月嬋上渡舟,說道,“亓官大人,去夏汭。”
江月嬋一臉訝然,這位獨臂老舟子她不知曉名字,但認得人,常在自由之城地界內干偷渡的行當。聽見子修的稱呼,江月嬋更驚訝,詢問道:“老人家,你和亓官正長老……”
獨臂老舟子答道:“我是他爹。”
子修解釋道:“這位是亓官云大人,當年夏王朝亓官,夏天子少鼎的結拜兄弟。”
江月嬋匪夷所思,問道:“亓官大人,那你為何不來自由之城安度晚年?”
“老夫……”獨臂老舟子改口道,“我又沒老。”
子修奉承道:“亓官大人正當年。”
“行了行了,漂亮話好說,漂亮事難做,”老舟子瞪子修一眼,埋怨道,“我還等著吃魚,你火急火燎的,不會是就為了逗姑娘開心?”
江月嬋僑臉微紅,沒辯解。
子修干咳一聲,辯解道:“亓官大人,是正事,去夏汭找個人。等回來了,我給你做五河魚羹。”
老舟子問道:“誰?”
“給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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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打劍那位,”子修不懷好意說道,“歐匠未必給我面子,但肯定給你面子。”
老舟子氣得吹胡子瞪眼,罵道:“好你個子修,我們幾個老伙計罵不醒你,人家姑娘兩句話,你就服服帖帖了?”
子修訕笑,改口道:“三爺,那自由之城可是拿我家的地換的,我這是給自己留后路,要是在華胥混不下去了,就去自由之城,當個城主也不錯嘛。”
老舟子神情一怔,目光變得柔和,笑道:“有你一聲三爺,不枉我白等這些年咯。”
江月嬋聽得云里霧里,不知子修和老舟子什么關系,也沒開口問。
老舟子朝江月嬋善意一笑,又扭頭對子修說道:“眼光不錯。”
子修略微尷尬,道:“三爺,沒這回事。”
“我聽老四說,你打算去退婚?”老舟子問道。
子修點頭,說道:“帝君的侄女,我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