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囚籠一樣的皇宮,她受了無數的冷遇,白眼,嘲諷。
幸得薛郎,陪伴在旁。
薛白禮搖了搖頭,“此生非你不娶。”
他伸手將真定公主摟在懷中,言語堅定不容許反駁。
真定公主開心的笑了,她只當這是愛郎的剖白心跡了。
“南嘉,相信我。”
最后說了一句,薛白禮松開了真定公主,轉身大踏步離去。
“薛郎!”
真定公主看著愛郎的背影,呼喊一聲,心中升起一抹希望的同時又有些擔心他做出傻事。
武都王府,內書房。
“你真的聽清楚了,祿贊東稱呼那個人大王?!”
姜承梟聽完了黑拾叁的匯報,頓時從軟墊上站了起來。
黑拾叁點點頭,“主上,奴婢確實聽清楚了,祿贊東確實稱呼那個人為大王。”
事情還得從昨夜說起。
當時黑拾叁感覺到了松贊干布釋放出來的殺意,并將其告訴了姜承梟。
當時姜承梟就下令,想辦法暗中給松贊干布下藥,讓他離開洛陽就暴斃而亡。
但是沒想到,黑拾叁趴窗戶的時候聽到了祿贊東稱呼松贊干布為大王。
此事非同小可,黑拾叁立即停止了行動,回來稟告姜承梟。
“難怪當時祿贊東會替那個家伙開脫,原來他就是松贊干布啊。”
姜承梟想起了昨天會談的時候,他故意羞辱了那個對他釋放殺意的吐番隨官,沒想到他竟然是松贊干布喬裝而來。
“膽子很大嘛,松贊干布。”姜承梟贊賞一聲。
經歷了小小的驚訝之后,姜承梟慢慢的坐了下來,托著下巴思考著這件事情。
這個松贊干布確實不普通,居然這么大膽,喬裝來了晉室的帝都,而且昨天被他那樣羞辱都能忍下去。
這樣的潛在敵人不能小覷啊。
“我記得,送親的使團好像要在長安停留吧。”姜承梟忽然說道。
“是的,依禮制,真定公主要去先帝的陵寢拜祭,然后再上路。”黑拾叁回答。
姜承梟摸了摸下巴,說道:“既然如此,讓零號去解決他吧。”
“零號?”
黑拾叁一愣,看來主上很在意這個松贊干布啊,直接讓零號出手。
姜承梟點點頭,“這件事情必須做到完美無缺,不能出現絲毫的紕漏,在長安動手是最好的選擇,那里有很多人能給我背鍋的。”
黑拾叁不太明白主人的潛意思,但還是得令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姜承梟看著香爐飄起的青煙,嘴角一咧,露出些許笑容。
他要給關中貴族添一把火。
松贊干布,既然你悄無聲息的來了,那我就讓你悄無聲息的去死!
對待敵人,尤其是如毒蛇一樣的敵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便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夫君,是我。”長孫清漪的聲音傳來。
“進來。”
姜承梟沒有起身,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在這王府,能敲他內書房門的,除了他的一眾心腹家奴,就剩下王妃長孫氏和側妃尉遲氏了。
門打開,長孫清漪緩緩走了進來。
“怎么了,你不是在督促無難學禮儀么,怎么有空來關心我這個沒人要的夫君了。”姜承梟抬起頭,開玩笑說道。
然而,他卻發現長孫清漪臉上一股哀傷之色。
“發生什么事情了?”
姜承梟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他的夫人他是清楚的,若不是遇上無法解決的事情,她是絕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態。
“夫君”
長孫清漪欲言又止,眼淚先流了下來。
“怎么了?”
姜承梟連忙起身走過去,將夫人抱在懷中。
“告訴我呀,有什么事情,我們夫妻一起承擔。”
長孫清漪忍住哀傷,緊緊抱著夫君,貼著夫君的胸膛。
“爹爹爹爹病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