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忍住了。沒有說話,只是苦笑。
“現在我們該怎么辦?”司馬騰問計于手下。
他到底也明白這個時候再做過多的責備也是一件枉然無用的事情。
“這個……只能希望鮮卑的援兵快點到來了。”幕僚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水火無情,面對這等無情之物,除非是神仙,否則誰能令翻山倒海的奇跡發生呢。
“哎……被你們害死咯!”司馬騰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鮮卑的騎兵什么時候回來,這個事情就連他也無法確定。
不過他不想死,所以他也希望拓拔部的騎兵能夠趕上。
“希望衛操能夠成功的勸說拓跋猗迤吧!”司馬騰如此想著,這一刻,他把拓跋猗迤視為自己的救世主了。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位救世主早就到了鄴城附近,卻沒有進軍鄴城,擊敗公師藩的打算。
“還得看看啊!反正雨還在下著,我們的騎兵可不好在雨中突襲……那樣兒郎們很容易生病的。”鄴城東北的某地,面目清秀,身材高大的拓跋猗迤站在自己的毛氈軍帳的門口望著串珠成線的雨幕喃喃自語。
還得再看看,這是他現在行動主旨。至于后面所說的那些,完全就是掩人耳目的廢話。
作為一個善于運用騎兵的部族領袖,他怎么會不知道,在雨中進行突襲,雖然有些困難,但往往就能取得更好的效果呢。
說白了,他就是不想動罷了。
“可汗,你不是答應過衛操先生要來救司馬騰嗎?”拓跋猗迤做出的決定,他麾下的人還是有些不解的。
“我是答應過……可要是司馬騰太廢,在我們到來之前就被公師藩給干掉,這可不是我們違背約定啦!”拓跋猗迤眉目間閃爍著莫名的精光:
“公師藩有六七萬人,司馬騰也有六七萬人,兩邊的實力大體相當,可我看到的卻是司馬騰被公師藩壓在城里。他的表現太差勁了,我擔心他堅持不了多久……
我們鮮卑還很弱小,終究還是跟上勝利者的腳步才行。”
“那……”拓跋猗迤的手下不甚了了的搖了搖頭:“我們到底該怎么辦?”
“再等等唄!我們要成為一錘定音的力量才行。”拓跋猗迤如是說道。這算是他的野心吧。他也想成為拯救司馬騰的那個人。
只是,拓跋猗迤對于公師藩的陰謀并不了解,他只盯著公師藩本身的舉動,卻沒有想到公師藩會決漳河之水以攻鄴城。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過去,那個決定性的時刻就要到來了。
究竟誰能笑到最后呢?
拓跋猗迤?
公師藩?
司馬騰?
還是李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