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逃跑,只是想到自己手下士氣全無的模樣,他心里便沒有逃跑的底氣。
逃跑,就帶著幾百個垂頭喪氣的家丁還能逃到哪里去呢。而且對面的家伙有這么強的實力,那他們看起來也不是那么簡單啊。
于是,城門再次被打開,吊橋又一次的被放下,一隊手無寸鐵的人從城門洞里走了出來,直接跪倒在陳安的面前。
此時,陳安軍陣前那火藥的硝煙味還沒有散去。從宛城里出來的人們問道這種味道,心中自然越發感受到陳安那邊的強大。
他們不敢多言,只能明確的表達出自己的意思:他們是來投降的。
投降?
那對陳安來說是一件好事,陳安本來也是想利用自家強大迫降宛城。如今一切都按照自己要求發展,陳安當即點頭笑笑,心中越發的開心了。
命人將衛展手中的戶籍、黃冊、版圖都收好,陳安帶領自己的軍隊開進完成。
和想象中被人群夾道歡迎的迎進宛城不同,眼下的宛城可謂是寂靜一片,通向太守府的大道上空無一人,有得也只有躲在街邊角落里或是窗戶門板之后那一雙雙帶著驚恐的審視目光。這已是一種近乎于看侵略者的目光。
在這樣的目光中,陳安很是難受的搖了搖腦袋,旋即明白自己在這座城市只是一個征服者,而不是拯救者。
民心顯然還沒有歸附到他那邊。
怎么辦?
陳安想不到解決的辦法。他只能將這樣的想法先丟到一邊,對于他來說將眼下的情況報告給自家主公知曉,并等候主公接下來的命令才是正常的。至于民心什么的,那是主公軍師們需要的考慮的事情而不是由他來解決這一切。
快馬加鞭,將這邊的情況報告給自家主公知曉,陳安旋即命人將衛展請過來小聲的詢問南陽郡和荊州的情況。
“劉弘大人已經開始集結兵力了。在往南的南鄉郡和義陽國都有劉弘大人的兵馬在駐扎。南鄉郡有八千兵馬,義陽國有一萬兩千兵馬。南鄉郡的太守是張光——他據說是張方的族人;義陽郡的太守是陶侃,他是劉弘最信重的部將……”既然已經投降,那就必須有一個投降的樣子,在陳安的詢問之下,衛展很是老實的告訴了陳安自己所知的情報。
“那么南陽郡呢?從宛城往南的涅陽、冠軍等地,你有辦法一一將他們說服嗎?”陳安皺著眉頭詢問。
南鄉和義陽不好打,那陳安就打算將其先放在一邊,他打算先把南陽郡的所有縣城都控制到手再說。
“如果閣下信得過的我的話,我愿意親自出馬為閣下說服這些縣。”衛展向陳安提出請求。
“行,那你就明天和我一起出發去說服這些縣城吧。”陳安笑著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到陳安臉上的笑容,衛展的眼睛不由得微微一縮。
“他竟然真的敢答應?”這件事倒是有點出乎衛展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