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雪堆阻撓,不代表沖頂失敗,該沖的還得繼續沖。
虞絨絨滿臉雪地從雪堆里爬出來,有些艱難地找了塊突出的礁石,發了兒呆。
然后就在她懷疑人生的這一須臾,身邊經馬不停蹄地掠過去了三四個人。
其一個還用略微微妙的眼神看著她。
仿佛在說“哪怎么有人在人生的路上停止奔跑她這是在犯罪”
虞絨絨竟然在樣飽含譴責的目光和對方好似永不停息的目光,覺到了一絲愧疚。
這梅梢派的劍修,多有離譜。
傅時畫用了大的努力,才憋住了笑。
這真的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因為此刻的虞絨絨,頭發凌亂,目光呆滯,連眉毛上都是一層經快要凝固的白,看上去十分神似一只白化版的二狗。
傅時畫多有想抬手給她化去臉上的些風與雪,卻也害怕自己的動作讓她發覺到自己的樣子而產生更多的羞赧,再抬頭看了看之后的風雪和更多的雪堆,忍了忍,還是沒有動作。
他的表情與平時有些比較微妙的區別,但風雪多有糊住了眼睛,虞絨絨確實什么都沒意識到,她沉默地抬頭看了一兒山巔,突然將手伸進了乾坤袋里。
然后,她掏出來了一大把銀票,再在風雪輕輕一揚。
“財可開請道”虞絨絨發出了破碎的聲音,然后愣了愣。
風太大,雪太稠,她才開口,聲音就經被風吹散了一大半,竟然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如果不能大聲說出自己的愿景和目標,自然不能請錢借道。
虞絨絨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擰眉片刻,清了清嗓子,再是大聲地努力了一次。
結果這一次,距離她稍遠的一側有了一次小型雪崩,她的聲音連自己都只聽到了一個“路”字。
有錢花不出,有苦說不出。
虞絨絨扁著嘴,憤憤把銀票塞了回去,再抬手傅時畫伸去,然后碰了一傅時畫的手指。
傅時畫愣了愣。
虞絨絨其實也不是一要碰到他,只是這樣長時間的冷風亂吹,她的知多變得有些麻木,對距離的測量也有些失衡。
她只是想用一個靈虛引路在他手上而。
幽藍的光像是風雨里飄搖的火苗,亮了滅。
虞絨絨盯著自己的指頭疑惑地看了一,再次伸出手。
她這樣研究如何讓自己和傅時畫指尖的靈虛引路同時亮起來,距離便不可避免地變得極近。
有人路過兩人身邊,挑眉看了看他們,“嘖”了一聲,再繼續前而去。
傅時畫覺得個“嘖”是微妙,卻也有些靈性。
和虞絨絨這樣探頭探腦輕輕在他指尖觸碰的覺一樣,讓人的心情不由得就有些奇妙的上揚。
虞絨絨什么也沒聽到,她的耳朵大約和眼睛一樣被糊住了一大半,好不容易亮了兩個人之間的靈虛引路后,她終于直起身,大聲控訴道“大師兄你的劍它它欺負我”
“我幫你打它”傅時畫意識接道。
虞絨絨緘默片刻,也不知道劍修一般是怎么馴服自己命劍的,不由得花了些許時間來消化傅時畫的棍棒教育,然后才遲疑道“也不是不行。孩子不聽話,多半是欠揍了。”
她翻開手,淵兮卻不出來。
虞絨絨
她盯著自己空一物的手,試了幾次,依然空空如也。
于是她意識抓住了傅時畫的手,再看他的另一只手里。
淵兮依然沒有出現。
傅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