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比試后,寧舊宿竟然沒有收手,而是倏而凝視向了自己的對手。
“阿妹,做什么不好,為什么一定要修符”
“為什么偏偏要來小樓”
“寧家犧牲一個我,還不夠嗎”
道衍臺的每一場比武中,當然不止會留存影像,也會完整地保留在比武臺與周圍的聲音,所以這其實并不是寧舊宿第一次開口。
但這是虞絨絨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中,蘊含有如此激烈的情緒
電光石火間,虞絨絨倏而想起了自己和傅時畫在黃金屋中展開的那些信箋中的一些情緒似是有些相仿的話語。
這與說好的不一樣
為什么會牽扯到她你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還給我,把她還給我。
彼時她還不知道,這個“她”是誰,也為此有了許多猜測,卻不得答案。
但現在,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她的目光慢慢移向了寧舊宿的對面。
那道窈窕的身影很是模糊,除了出招的手很穩很清晰之外,面容身形都像是隔了一層,看不真切。
但虞絨絨其實早就應該能看出來的。
這一局,寧舊宿的對手,是符修。
那些縱橫的符意,她在耿師伯的手中見過,在自己的手中也見過。
那是她那位素未謀面的師父。
而此刻,她聽到寧舊宿,喚了她一聲阿妹
對局轉瞬便結束,虞絨絨縱有心緒萬千,也只得先行收斂。
站在他對面的時候,寧舊宿自然還是這樣十分游離的狀態,連眉頭都是緊鎖的。按照虞絨絨此刻的身手,只要她想,恐怕只要招就可以致勝。但她還是盡可能地試探了一番,畢竟人心思動蕩的時候,更容易顯露出本性。
可寧舊宿依然除了此前的神思不寧之外,并沒有什么特別偏激的劍招,也沒有什么與惡毒陰險甚至凌厲有關的道元與劍氣。
既然如此,再拖下去,好似也沒了意義。
在虞絨絨一符終結了這場對決的時候,寧舊宿似是被她的符意驚醒,再順著這道符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了她。
四目相對,虞絨絨愣了愣。
寧舊宿眼中寫滿了痛苦與掙扎,這一刻,他好似因為太過相似的符意而幾乎沒有分清自己面前的人究竟是誰。
他抬眸看向虞絨絨,卻分明在透過她,看向另一個靈魂。
他的聲音幾乎喑啞。
“這天下,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就一定要入小樓嗎”,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