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似乎還有人想下來,打開的車門里又邁下來一條腿。
瞿新姜咬著嘴唇不想在外人面前掉眼淚,且還是一些手腳不干凈的醉鬼。
又有車路過,因車燈的緣故,這里被照得越發明亮。
瞿新姜想喊的,但她還沒有開口,那輛車就停了下來,她有點絕望地想,這些人不會還有同伙吧。
然而遠處卻響起一串高跟鞋的聲音,一個人高挑纖細的女人不疾不徐地走近。
逆著光,瞿新姜不太看得清對方的面容,但那身段在逆光下顯得極其好看,即便對方上身還裹著一件大衣。
是傅泊冬。
她高高吊起的心在這一瞬間回到了原處。
傅泊冬拿著手機,很冷淡地撥了一個電話。
那拉著瞿新姜的男人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會來人,目光在兩人間搖擺著,好似看花了眼一樣。
瞿新姜知道傅泊冬好看,冷漠又艷麗,很招人,卻不會有人敢放肆招惹。
傅泊冬又對著手機說“對,麻煩快點讓人過來。”
掛斷電話后,她睨了男人一眼,“拉扯什么。”
男人沒說話,已經醉得頭暈腦脹的,就光顧著笑。
傅泊冬不想和醉鬼交涉,走到男人的車邊,敲了駕駛座的窗。
駕駛座上的人看她面色又冷又沉,心里微微一驚,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車上的人剛下來,傅泊冬就擦著他的肩坐了上去,降下車窗,然后熄車。
剛下車的人傻眼了,連忙問“干什么啊,想和我們一起走”
傅泊冬摸出了一根煙,手腕撘在車窗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叩著,煙沒有點燃。她側著頭說“我還想問你們想干什么。”
后排的人愣住了,起身想把她推下車。
可是傅泊冬卻鎮定自若地坐著,朝正中的后視鏡睨了一眼,“坐回去,現在車鑰匙在我包里,油門在我腳下,方向盤在我手邊,你們不要命了”
“有病嗎”
“媽的有病就去治,別碰老子的方向盤”
傅泊冬很淡地笑了一下,嘴角微微一提,“我是有病,不要命的,那你們要嗎。”
后排的人醉得再離譜也被嚇醒了。
和傅泊冬一起來的司機也走了過來,把瞿新姜身邊的男人給制住了。
傅泊冬冷冷開口“你們亂動一下,我的人就會把他的胳膊掰斷。”
沒人敢動了,因為傅泊冬的司機一瞬間就把男人按倒在地,一看就是練家子。
瞿新姜很勉強地往后挪了一點,抬手抓住了路邊的圍欄,惶恐地朝傅泊冬看去。
她不怕傅泊冬做些什么,卻怕車上的人對傅泊冬下手。
車上醉了酒的男人容易亢奮,在后排傾身向前,想抓傅泊冬的頭發。
傅泊冬把車鑰匙從包里拿了出來,插回了鑰匙孔里,重新發動了汽車。
車還掛著駐車檔,她卻踩下了油門,一瞬間噪音轟鳴。
伸手的男人陡然頓住。
傅泊冬緩慢開口“我還沒有拉檔位,你說我一個急轉,車能不能沖下山。”
說完,她仰頭看向中央后視鏡,唇微微動著,似在清點人數,“你們死在一起,也不算孤單。”
“黃頑”傅泊冬喊了一聲。
黃頑會意,令那個被制住的人痛苦地喊叫出聲。
車上的男人很慢地收回了手,他覺得傅泊冬是真的有病。
數分鐘后,警車開了過來,紅藍色的光極其耀眼。
黃頑松手走開了一步,原先被他按著的男人卻還是不敢動。
隨后,傅泊冬從車上走了下來,和這輛車原本的司機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