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如點點頭,嗯了一聲,吩咐人安排茶水飲食,讓長安下去休息。
等長安出去了,徐婉如倒是微微嘆了一口氣,從花青手中,接過了畫卷,放在桌上,慢慢展開。她正看畫呢,卻見馮云在朝自己使眼色,就打發了花青和胭脂兩人。
“馮主簿,”徐婉如看了一眼洛河圖,問道,“這畫,可有什么不妥”
馮云背著手,踱到徐婉如身后,看著洛河圖,卻不說話。
徐婉如細細看了一番,并沒發現什么不尋常的地方。雖說是大家之作,卻也止步于此。
“郡主聽說過吧,”馮云看向徐婉如,“馮家跟謝家定親之前,差點跟河間王府成了親家。”
徐婉如點點頭,馮綺雯跟河間王世子賀智兩人,差點就定下了親事。朱念心留給徐婉如的蜻蜓發簪,便是從這兩家的定親禮里來的。
馮云指了指蕭誠送來的洛河圖,說道,“這圖的名字,也在聘禮的單子上。”
“你見過”徐婉如吃了一驚,怎么又跟河間王府聯系上了。
馮云搖搖頭,“我當時年紀尚小,只聽父母說過。這畫說起來有番故事,所以聘禮的單子上,就放在了首位。所以我雖然沒有見過,卻聽過大人的描述。”
說著,馮云湊近洛河圖,細細看了一圈,說道,“跟我母親說的,倒是相符。”
徐婉如按著他的示意看去,印章暗記,都和當年大家口耳相傳的說法對的上號。但是,馮云當年終究沒有看過原畫,如今雖有懷疑,卻不好確定。
馮云把畫上的暗記,跟徐婉如簡單說了一下,就轉了話題,說起這畫為何珍貴的由來。
據說前朝大梁安帝的時候,天下局勢的亂象已現。安帝雖然手握實權,也頗有幾分決斷,可是獨木難撐大廈將傾之勢。當時有傳聞說,大梁有個秘不示人的寶藏,而這個寶藏的地圖,就藏在各地藩王的手中。安帝信了這個傳聞,明令暗搶,不知道傷了多少人的性命,也不知道滅了多少人的家族,才把畫卷,從各地藩王那邊,收集了個七七八八。只是最后,寶藏沒有找到不說,安帝也失了天下民心。安帝駕崩之后,接著的少帝哀帝,一個個都如流星一般,匆匆而過,沒多久,大梁就徹底亡國了。
而后世人評說,也有人覺得,這個寶藏的傳聞,才是壓死大梁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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