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兄長”問螢的腔調果然有些變了,“我先前,一直沒敢問你呢”
“”
“溫酒他”
寒觴將臉埋進了手掌,一陣微弱的眩暈令他沒有力氣開口。謝轍看著他,再次嘆了口氣。屋內忽然顯得格外狹小而逼仄,憋悶得他喘不過氣。他用力呼吸了幾下,起身往門外走去。
“讓你兄長慢慢說給你聽吧。他打定主意要告訴你的,沒打算逃。我去透透氣。我們都需要好好想想,鄭重決定這件事。”
皎沫站起身,輕輕拍了拍寒觴,又對問螢說
“不必擔心,你兄長心中有數”
安撫完這對狐貍兄妹后,她離開桌邊,走向門外,似是要去追上謝轍了。
謝轍在雪地里走遠了些,壓下紛亂如麻的心緒。屋外此時晴空萬里,陽光流淌在雪地上,泛出一片金燦燦的顏色。謝轍走神地盯著雪里交錯的成片光影,沒一會兒,聽到身后傳來踩雪的聲音。
“你覺得,我的提議,會不會太不近人情了”
謝轍轉過頭,對身后走來的皎沫問道。后者搖搖頭。
“相反,我認為你說得很有道理。我支持你的決定,伙伴情誼重于千金,可天下大勢,裹挾著我們所有人。如若不能解決,即使救出了友人,也要再面對危險百倍的局面。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等大家討論出結果,確定要去南國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們帶路呢。”皎沫想起此事,有些感嘆地笑了笑,“畢竟,我可是那兒來的呀。”
“唔,我不曾去過那里。不知要前往南國的話,我們都需要準備什么,注意哪些事”
皎沫回頭望了一眼雪屋,小屋也被日光鍍上了金色,一派安謐恬靜。
“他們似乎還在商量什么,有這時間,我就先和你說說吧”
屋內的氣氛,多少有些壓抑。至少在寒觴的感受里,是令他感到煎熬的。
這當然不是屋子的問題,而是源自于焦慮的心境。不多時,霜月君將問螢喚出門去,似是要代替寒觴進行那番沉重的敘述。而曉則坐到了他身邊,直白地說
“你的兄弟溫酒,眼下在妄語惡使無庸藍身邊。”寒觴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