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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漱玉姑姑的話音落下,整個屋子都靜了下來。
屋里幾個侍女面面相覷,都下意識去看無雙的臉色。
無雙眨了眨眼,詫異過了頭反倒只剩了笑。
她笑著道“漱玉姑姑,你跟本王妃沒仇吧”
漱玉姑姑沒料到無雙是這反應,一臉被冤枉道“王妃何出此言奴婢只是覺得禮不可越,好心來提醒王妃,王妃倒不用來潑奴婢臟水。”
“你既和本王妃沒仇,為何明知本王妃入門不過半月,連新婚頭月都未出,你張口靈牌閉口忌日,你這是想晦氣誰呢是想晦氣本王妃,還是想晦氣殿下,抑或是對陛下賜婚有所不滿,以至于拿著席王妃的名頭來宣泄自己對本王妃的不滿”
無雙笑吟吟地睇著漱玉姑姑,非但沒生氣,反而滿臉都是笑。
這時,小紅也反應過來了,指著漱玉姑姑斥道“你好大的膽子,圣上賜婚尊榮無比,殿下與王妃大婚當日,京城紅白喜喪皆避。你說的那位席王妃,既非新喪,又非頭七,更不是百日、周年,雖說死者為大,但能大得過殿下和王妃新婚,我看你這老婆子就是故意來晦氣王妃的,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
小紅這一連串話,著實說得在場除了無雙外,都應接不暇。大家都還愣著,梅芳已經上前了,二話不說將那位漱玉姑姑揪住。
邊上一個叫秋彤的侍女,看看梅芳,又去看無雙,急道“使不得”
此言一出,另外幾個侍女都忙道“王妃使不得。”
漱玉姑姑本來被人揪住,正要掙扎呵斥,可梅芳實在力氣太大,她竟掙扎不得,此時聽到這一聲聲使不得,她反倒不掙扎了,想看看這位郿王妃到底怎么下臺。
此時,場面已涇渭分明,除了無雙陪嫁過來的小紅和梅芳,還有玲瓏、明月四人,其他人竟無一例外地向著這位漱玉姑姑。
無雙總算明白為何這個漱玉姑姑敢這么大膽了,合則是有依仗。
玲瓏可不管什么漱玉姑姑不姑姑的,她就不是普通宮女,殿下將她給了王妃,她就是王妃的人。
見無雙嘴角帶笑,眼神卻冷了下來,她一個步子上前,扯住了漱玉姑姑,又對明月她們低斥道“還愣著做什么。”
明月三人忙一擁而上。
秋彤這些原本是王府侍女的,紛紛啞了聲,看著幾人硬生生將漱玉姑姑往外拖。
漱玉姑姑的發髻散了,衣裳亂了,這時她終于忍不住了,聲音宛如拔了毛的雞,尖叫道“我是席王妃的乳母,你們敢對我動手,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定要稟明殿下”
“去請殿下來。”無雙突然道。
“王妃”
“本王妃無能,管教不了這個奴婢,就讓殿下來管教吧。”
這話是對著漱玉姑姑說的,本來還在尖叫的她頓時啞了聲。
漱玉姑姑克制不住的顫抖著,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她就是見此女嫁入王府大門,多日來一直閉門在鸞祥院,即不管人也不管事,連中饋都不接過去,就料定此女是個草包。
想想也是,一個還不到十六的落魄侯府的庶房女,能有什么見識也就仗著親爹對殿下有恩,和長得還不錯。
漱玉姑姑私下觀察過好幾次這位郿王妃,長得嬌嬌軟軟,妖妖嬈嬈,模樣是嬌媚的,偏生眉宇間又帶著幾分單純幾分風情,小小年紀,胸脯和屁股卻鼓鼓囊囊,一看就是個會勾引人的小騷蹄子。
幸虧殿下不受她勾引,新婚這半月除了頭幾天,也不是日日來,至于殿下白日會過來陪她用膳,在漱玉姑姑的來看,只要不是夜夜滾一個被窩,就不足為懼。
這還在新婚就沒有如膠似漆,日后天長地久還用再說
漱玉姑姑篤定以她在王府后院這些年的威懾,足夠拿捏住這個草包王妃。
為了行事謹慎,她特意忍耐了半月,就等著席王妃忌日這天,打算給這草包王妃一個下馬威,徹底在人前拿捏住她。
她算準了無雙就算惱怒,當著人前也不敢撕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