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金屬棍捅進鎖孔里,花了點功夫搗鼓,“啪嗒”接住掉下來的巨大鐵鎖,踩著影子去了隔壁的牢房,又是搗鼓兩下,再度接住隔壁牢房的大鎖。
他悄聲走進牢里,半蹲在地上躺著的人身前。
師瑜已經陷入昏迷,唇色很白,呼吸卻發顫,眼睫也發顫,臉上還有不知何時蹭到的,新鮮溫熱的血痕。
曲連年看得出來,這顯然是身體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狀態。只要他想,對方絕對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會死在自己手下。
跟獄卒詢問情況是假的,逃不出去也是假的,只有想探聽消息是真的。
師瑜在這方面洞察力太驚人,曲連年上一節點投放結束那兩個小時里曾特地觀察過其他人,因此毫不懷疑,只要有師瑜在,這場游戲背景那一欄的評級壓根沒人壓得過他。
而現在,反正該知曉的內容他都已經知道了,只要對方死了,他就是進度遙遙領先的那一個。
曲連年手指摩挲過對方的脖頸,剛要用力,手卻是一頓。
可他為什么非要現在就下手呢
坐享其成的滋味太過美妙,他剛剛才體會過,還在食髓知味的時候,要是有這么一個人在前面幫他探路挖線索,等游戲即將結束的時候再動手不是更好嗎
這么想著,他又松開手,偷偷從手環里取了枚竊聽器,偷偷貼在對方的后頸。
下九天的玩家能取得道具的途徑只有寶箱和完美結局,多得是拿著自己本命武器一條道走到黑的普通人。而他除了剛剛用來開鎖的變形金屬棍,唯一能派得上用場的就只有這一樣了。
收拾好一路過來的痕跡,曲連年溜回自己的牢房里,拿起那截被燒斷的繩子,悠哉悠哉地給自己綁了個一扯就松的結,開始裝什么都沒發生。
救命這是我最討厭的情節。
看吐了,我果然永遠都沒法和白嫖怪和解。
師瑜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疲累拖拽著身體,往深淵下陷,越陷越深。
半夢半醒間似乎有人走進來,接著一只手捏著他的下巴灌進來什么東西,味道苦澀得叫人反胃。
他不知道自己被嗆得咳了多久,等呼吸重新平穩下來,方才有了睜眼的力氣,視線里映入一席青衫。
有人在他頭頂道“醒了”
師瑜抬眸看著眼前的青年“向小公子”
向言朝放下參湯碗“師大人,久仰了。”
剛剛喝下的補藥也僅僅夠吊命,師瑜眸光掃過他身后的獄卒。
向言朝回頭“你們兩個出去。”
獄卒一愣“可是殿下,我們”
向言朝手指輕輕彈了一下旁邊空下來的瓷碗。
獄卒話音一滯。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屬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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