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么只有我碰見的那只鬼消失導致了這個后果”
嚴壑卡殼了一瞬,反應過來自己的卡殼更是惱羞成怒,對方卻直接道“如果把我和任何一個人互換,一樣是這個結果。”
“你見過那只鬼蒸發,許嫻見過,巫爾見過,我猜在前兩個時間節點里曲連年也見過我比較傾向于第二個節點。只有我沒見過那只鬼所有面目消失的樣子。”
“它既然是鬼,而且是這場游戲開始后唯一出現的鬼,本事就不應該僅僅局限于靠外物或直接接觸才能對玩家造成傷害,那未免太弱了,除非它還有別的能力。如此把之前它造成的那些傷害換個思路,扔飛鏢,刺殺,下藥,推搡,本質上都不是為了玩家死,而只是想引導玩家追上它,畢竟只有被人追上掀開偽裝暴露在玩家的目光下它才會消失。”
師瑜道“現在每個人它都引導成功了,當然就可以開始收網。”
如今眾人被那白霧包圍后出現在這么個鬼地方,誰都逃不開責任。
嚴壑被堵得理虧,惱羞成怒“那現在這樣還不是因為你跟著中招現在裝什么馬后炮”
師瑜默了好幾秒,語氣里帶了點真心實意的困惑“你是想說我不應該中招最晚,應該早一點”
“我”
“還是說只有你們的本事,中招才可以是理所當然”
嚴壑氣得面紅耳赤“你他媽”
下一刻,船艙口的帆布被人掀開,滿身肥膘的漢子一只腳直接踹過來“瞎嚷嚷什么呢都給我老實點”
嚴壑被這一腳踢得差點吐出來。
那大漢可不管這船上一群奴隸是什么心情,直接撂話道“準備準備,要下船了”
船停的地方不遠處是一片連綿的山脈。
山脈不知道被道具還是別的什么硬生生鑿開了,遠遠看去像是被天雷從中央劈開兩半,其中一半還碎成了渣散在地上等人臨幸。
再往里,便能見到各種各樣穿粗布衣裳的人扛著工具挖鑿著碎石,山面上黝黑的通道一眼深不見底。
那大漢領著眾人到了一片縱橫的石窟,把人扔給管事便直接離開了。
管事腰上纏著鞭子,正翹著腿撥算盤,珠子被撥得嘩啦嘩啦響“看到西邊那片石頭堆了嗎那一塊暫時你們負責,現在去干活兒吧。”
曲連年“干什么活兒”
管事眼皮也不抬“你們跟著大彪進來沒看到外面那么多人怎么干事的沒看到拿鋤頭去挖,把所有礦源全挖出來。”
許嫻只遲疑了一瞬便上前“這位大人,我們不是來干活兒的。”
管事終于睨了她一眼“怎么,還做著爸媽來接的夢呢”
他將算盤上的珠子全撥到一頭“別想了,你們爸媽把你們賣給我,就沒有回去的道理。”
嚴壑聽不得這個口氣,高高在上到仿佛面對的一群人是一群沒有自主思維的畜生,可在沒搞清狀況的情況下對nc也沒法像對待玩家那樣事不關己地罵。
管事卻仿佛比旁人多長一只眼睛,眼神刀子似的掃過來“怎么,骨頭還硬著呢”
嚴壑趕緊低下頭。
管事冷笑一聲。
長鞭被猛地抽出來,在空氣中發出炸裂的聲響,狠狠甩向他的身體。
嚴壑慘叫一聲,被這力道甩得往后滾了數米,方才捂著滲血的鞭痕停下,冷汗出了滿頭。
管事放下算盤,重新躺到椅子上“到了我手下就不看你男女老少。現在,都給我去干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