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仵作氣急敗壞“我們仵作行代代都是這么驗尸的口鼻內有氣泡那就是溺死那你說,她是怎么死的”
郁衣葵沒理他,走過去蹲下身去摸女尸的關節,又捏了捏女尸的衣裳,摸了摸女尸的頭頂。
她一邊檢查,一邊沒什么情緒地說“從尸僵的程度來判斷,死亡時間是昨夜子時,無骨擦音,顱骨不存在骨折,從現有情況來看沒看到明顯外傷,但是衣服很奇怪,衣服的厚度和現在的天氣不符,而且比起姑娘的身材,顯然偏大。”
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秋天是在一場接著一場延綿的秋雨之中才慢慢變冷的,現在才剛剛進入秋季,天氣還比較炎熱,行人們都穿的是薄衫,可是這具女尸身上穿的卻是冬天的襖子,這顯然不合常理。
李仵作本來有心讓她在展大人面前出丑,沒想到她卻說得頭頭是道,一下子讓李仵作下不來臺了,他還想著繼續挑刺,展昭卻忽然瞟了他一眼。
展昭本是個溫和之人,這一眼之中卻顯出了幾分嚴厲之感來,李仵作被嚇了一跳,立刻就不敢造次了,只弱弱地分辯道“展展大人,這小郎君說的是有道理,但是口鼻有氣泡的確是溺死您、您問王仵作、錢仵作,那都是這個結果啊”
展昭聽不出什么情緒地說“李仵作,驗尸乃是斷案的重中之重,無論如何,不該只看一眼便草率下結論。來人,將此尸首先運回府內,待進一步細查。”
兩個衙役應聲而來,給女尸面上蒙上白布,用小板車推走。
展昭沒有再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李仵作,對郁衣葵說“郁郁兄,先回府吧。”
郁衣葵點頭,十分熟稔地道“恩,好,不過我一早上還沒吃東西,我要去順便買點東西再走。”
展昭十分自然地道“好,正好我也未用早食,可與郁兄同去買些小吃。”
身后的小衙役忽然“咦”了一聲,正要說什么,卻被一旁年紀稍長一點的衙役一個肘擊擊中腹部,頓時抱著肚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年紀稍長的衙役面無表情的朝展昭道“既如此,屬下與諸位兄弟一同先回。”
展昭嗯了一聲,道“展某與郁郎君稍后便跟上。”說著,便與郁衣葵一同朝街邊的小店去了。
小衙役捂著肚子“展大人明明早上吃過了啊還吃了兩個餅呢,怎么還去吃東西哎呦孫哥,你打我干嘛”
年紀稍長的衙役“我看我還是打輕了,展大人說什么就是什么,你多余拆他臺干什么”
兩個人一邊說閑話一邊回開封府,全然沒有注意到,遠處延綿的屋頂之上,立著一個身著白衣的刀客,他面色冰冷,盯著剛剛發現了尸體的汴河看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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