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兒指著花襲憐的嘴角,捂著肚子大笑,笑著笑著牽扯到脖子上的傷口,又是疼得一陣齜牙咧嘴。
沒想到在識海里面受傷也會這么疼。
蘇瓷兒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傷口,然后低頭去看花襲憐。
地上太冷,青年只一件紅衣,跟裹得與粽子一般的蘇瓷兒完全不一樣。
蛇類怕冷,蘇瓷兒剛才戳花襲憐面頰的時候也感覺他的肌膚冷冰冰的。
“你冷不冷”蘇瓷兒光是看著就覺得花襲憐太冷了。
花襲憐看著她不說話,蘇瓷兒才想起來他現在還不能說話,便自顧自的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冬日的大氅、襖子之類的衣服都偏大,而且蘇瓷兒喜歡買那種經典大眾款,也就是傳說中的男女皆可穿。
她先替花襲憐往身上套襖子,發現因為青黛,所以這件襖子根本就不能穿過男人的胳膊。
沒關系,干裹。
蘇瓷兒沒給花襲憐將雙袖子套上,而是直接給他裹住了身體,像無臂人士一般。
穿了件襖子,蘇瓷兒覺得依舊薄,便又替他往身上加了好幾件衣裳。
衣裳都是剛剛從她身上扒拉下來的,還帶著暖意。除了這股暖意,花襲憐依稀嗅到一股冷香,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
眉間的忘憂花突然開始疼痛,帶著一股微微刺癢的疼,像是要往他腦子里鉆。
青年深吸一口氣,嘴里的蜜棗泡軟了之后,被他一個接一個的生咽下去。
軟糯的蜜棗甜膩膩的有點黏糊牙齒,那股甜像是直淌進了他心里。
迷藥的效果已經過了,花襲憐身上除了青黛之外,還多了好幾件古怪的衣裳,完美解釋了什么叫“你媽怕你冷。”
沒有了迷藥的束縛,花襲憐身上的青黛開始繃得越來越緊,看這架勢,花襲憐是要直接使用暴力把青黛給崩斷。
不過因為蘇瓷兒替他穿了幾件衣裳,所以并不知道青黛正在里面遭受什么非人的折磨。
蘇瓷兒還在戲弄花襲憐。
“你是啞巴”
青年半閉著眼,不說話。
“不說話你如果不說話,我就繼續往你嘴里塞紅棗。”蘇瓷兒夾了一顆紅棗,作勢要往花襲憐嘴里塞。
青年盯著那紅棗憋了半天,終于咬牙崩出兩個字,“不是。”
嗯,不錯,總算肯開口說話了。
“我如果把你放出來,你還會殺我嗎”
花襲憐慢條斯理地瞥她一眼,似乎是在思考。
雖然蘇瓷兒知道這是一朵不能信的黑蓮花,但是她要攻略別人,總不能老是綁著吧
“不會。”青年垂下眼,遮住眸中銳利之色。
蘇瓷兒立刻指著他的鼻子道“你撒謊”
女子的手指戳在花襲憐的鼻子上,都給他把鼻子戳歪了。
青年不耐煩地左右晃了晃避開蘇瓷兒的手,再抬頭之時眸中殺意迸發,“我一定會殺了你。”
蘇瓷兒是花襲憐識海之地的外來者,花襲憐本就是一個戒備心非常強的人,就算是沒有那朵忘憂花作祟,蘇瓷兒相信她也一定會被花襲憐給弄死。
可她不能死呀,她還要幫助花襲憐擺脫忘憂花呢。
蘇瓷兒開始憂愁,早知道她就讓系統幫她換一張劉欣兒的臉了,這樣估計能更好攻略一點。
“唉”女子假作憂慮之狀托腮,“從前你叫我甜蜜果兒,叫我小寶貝兒,現在卻要拿劍殺我,我真是十分傷心呀。”
現在的花襲憐并沒有從前的記憶,可以說,他就是一個剛剛出世的,無情無欲的怪物。
因此,他聽到蘇瓷兒說這些話時,眉宇之間露出疑惑之色,像是真的在思考她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蘇瓷兒原本只是開個玩笑,調節一下氣氛,冷不丁看到青年的思考之色,頓覺有戲。
按劇情來說,劉欣兒是跟花襲憐神識交融了,這才讓人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