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王就是褚長溪曾經“傾囊相幫”的三皇子,當年兩王相爭,主角爭得帝位,傳聞麗王被幽禁在宗人府,后不久因病去世,實則是被新帝暗中囚入地牢。
看到那地牢墻壁上掛滿的刑具和帶刺長鞭,系統的機械音都忍不住一顫,
主角也就聽宿主你的話,在你面前乖巧的人模狗樣的,實則睚眥必報,手段極為陰狠毒辣。
虛空顯現的藍色光屏,除褚長溪外此世界人肉眼看不到,陰冷潮濕的地牢石室里,一人身穿素白囚服,披頭散發,面色蒼白閉著眼睛靠坐于石壁,手腕腳腕各拴有長長的鐵鏈,另一頭固定在身側的石壁上,那人手一抬就帶動鐵鏈叮咚哐啷響。
褚長溪只輕輕瞥去一眼便移開,垂目看向亭檐下的初荷花苞,粉嫩顏色映上他眉目如畫,眼里分明情緒淡淡。
系統無奈,忍不住問道,宿主,當情
系統只有以主角言行為主的存檔記錄,并沒有其他人的,包括他家宿主曾經真正做了什么,系統也是一無所知的。只知道在主角的眼睛里,宿主當年背叛主角是打著三皇子的旗號,說心悅之人是三皇子,真心相幫的也是三皇子
從頭至尾,都是在欺騙利用主角,最后跟三皇子合謀構陷他被廢,至此與他決裂,不知所蹤,等再見褚長溪,宿主已經脫離這個世界變成癡傻狀態。主角雖然始終不愿意相信,始終覺得其中必有隱情,但宿主連質問他真相的機會也沒給人留,即便現在清醒也是假裝失憶。
但主角也視現在機會難得,與宿主恩愛非常,神仙眷侶,反而極度害怕宿主知道過去之事。
褚長溪一邊用指尖撥弄花苞,一邊想了想,嗯,當年之事我好像也記不清了。
宿主后面又進入那么多任務世界,經歷了那么多年,不記得也正常,不過,宿主還是要盡快洗白自己,把主角引回正途,成為一代明君才算完成任務。
如今朝堂形勢主角聽宿主的話,也算安穩下來,仗暫時不打了,主角也不串掇群臣搞內訌看戲了,民間百姓也算可以平靜度日了。
可是說到底也全是因為宿主在的緣故,并非真的明君,宿主若不在,主角怕是又會恢復成暴虐無道的狗皇帝。
褚長溪沒接這句,似覺無趣,收回手看石桌上棋盤殘局,垂落的發遮住半張臉,不說話時清冷孤絕,似連心也是冷的,他挽袖執一黑子放置棋盤。
對系統所催促的話,似乎當風刮過去了。
系統
半響,卻聽宿主輕聲說了一句,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
知道要做任務了
系統一陣激動,滿血復活,宿主可以的,宿主加油
一陣清風,裹挾著岸邊花樹的殘葉落瓣撲過來,不僅落了褚長溪滿身,連棋盤上棋子也亂了幾顆,褚長溪面無表情站起來不動聲色走動兩步抖落干凈,棋局也不看了。
他邁步走出涼亭,沿著石磚小道往御花園外走。
“公子要去哪里”
還沒走出去就被身后兩個小太監伸手攔下。
衛七跟在他身后,也似為難得喊了一聲“公子”。
褚長溪見此面露疑惑,“我有哪里是去不得的嗎”
主角囚他于芝玉殿私下里是下了死命令的,只有自己可帶他在宮中走動,但明面上并沒有于他言說。
之前是他自己不主動走出宮門。
如今他一動,這件事便自破。
褚長溪負手而立,白衫上點點胭紅花瓣未盡,但一雙眼眸沉靜如深潭,認真看著攔他的兩個小太監時,無形之中只覺深幽之間氣勢駭人。
兩個小太監也是知道帝王如何在意這位,哪敢觸他眉頭,但也不敢放他隨意走動,戰戰兢兢的答不出話,伸手攔人舉直的胳膊抖個不停。
“宮里沒什么好去處,公子若不想賞花,我們就回芝玉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