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他太得意,她含糊的應付過去,又說起了自己在現代救死扶傷的醫生職業。
宋鼎鼎睡了太久,精力早已恢復得差不多,此刻興致一起,喋喋不休,大有要嘮一宿的架勢。
裴名便坐在她身旁,嘴角噙笑,安靜地聽著她講述自己的世界和過去。
他沒有絲毫的不耐煩,也沒有提醒她時間的流逝,似乎已是沉浸在她的敘述中。
直至天邊微熹,宋鼎鼎才驚覺自己絮絮叨叨說了一晚上。
她有些口干,舔了舔唇,裴名便將早已烹煮好的茶水遞了上去“潤潤喉。”
宋鼎鼎捧著茶碗,忍不住臉紅“你,你去床上躺一會兒吧。”
“我不困。”他托著下頜,側著臉看著她“你若是乏了,便去榻上小憩片刻。”
茶水本身提神,宋鼎鼎之前也躺了太久,她并不怎么犯困,便搖搖頭。
她呷了一口茶水,正要放在桌上,一垂眸卻對上了裴名直勾勾不加掩飾的眸光。
本就泛紅的臉頰蒙上一層云霞,滾燙滾燙的灼人,她有些慌亂的垂下頭,轉移話題遮掩著自己的失態“鬼皇,鬼皇的法器,你還回去了嗎”
裴名道“顧朝雨的魂魄已是聚齊,待這兩日送她轉世投胎,便將聚魂塔歸還。”
宋鼎鼎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屋子里突然就安靜了下來,甚至連她的心跳聲都如此清晰入耳。
正巧這時院子里傳來腳步聲,緩解了幾分她的尷尬,大門半掩著,來人直接推門而入。
白洲對上宋鼎鼎的視線,腳步一頓,隨即撇了撇嘴“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竟然衣著整齊,真是稀奇。”
這話有些調侃的意味,裴名卻不接招,只是瞥了白洲一眼“找我有事”
他的語氣要多冷淡就有多冷淡,與面對宋鼎鼎時判若兩人,白洲心中暗罵了一聲沒良心的兔崽子,沒好氣道“裴淵要見你未婚妻。”
宋鼎鼎蹙起眉“見我”
她直覺裴淵又想整什么幺蛾子,幾乎是下意識回絕道“不見,有什么事情讓人轉達也是一樣。”
白洲聽見這話,卻沒有離開,而是挑了挑眉“裴淵說,他可以幫你解夢。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什么總是做同樣的夢,不想知道夢里的那個他到底是誰嗎”
宋鼎鼎聞言,眉頭皺得更甚“我更想知道,你為什么要幫他傳話”
是了,白洲明顯是向著裴名的,那為何要多此一舉,幫裴淵傳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難不成,白洲被策反了
看著宋鼎鼎不加掩飾懷疑的目光,白洲有些無語道“裴淵答應給我一只可以聯系到她的玉簡。我只是傳個話罷了,這交易不虧。”
都不用猜,白洲口中的她,必定是他假死逃生,回了天族跟在龍族公主身邊的妻子翠竹。
倘若他遮遮掩掩,宋鼎鼎反倒要質疑他話中的真假,但他并不掩蓋自己的目的,話中的真實性倒是多了幾分。
雖然她心中確實好奇自己為何總是做同一個夢,那夢中被貶下凡的司雨神是誰,長著跟裴名同一張臉的奴隸少年又是誰。
可她也不想再節外生枝,裴淵心機太過深沉,能離他多遠便多遠才好。
宋鼎鼎遲疑著,正準備拒絕,裴名卻看出她的猶豫,輕輕握住她的手,率先開了口“去吧,我陪你。”
作者有話要說關于鼎鼎的夢境,忘記的小可愛可以去第一百二十二章重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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