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折磨會伴隨他終生,直至他承受不住,走向滅亡。
這筆買賣,怎么看都是她劃算。
若不是動彈不得,她非要笑給他看。
裴名將翠竹綁在了宋鼎鼎的棺槨旁,他兩指捏住從翠竹手里奪走的匕首,在磨刀石上霍霍磨著。
“你壞了我的新婚。我找不到她了,你知道她去哪了么”
裴名一步步走向她,用刀柄解開了她的穴道。
翠竹能動之后,第一件事便是仰天而笑,她此刻已不畏生死,只享受著貓捉老鼠,將人玩弄于股掌的愉悅。
“我與你相識一場,幼時待你如親子般,如今你要成親,我總要看一看那女子是否真心。”
她笑出眼淚,眼角帶著戲謔,瞥向那棺槨里躺著的女子“所以,我便挖出了她的心臟你是沒有瞧見,她躺在浴桶中,半合著嘴,一直在喚你的名字呢”
裴名指間夾著的刀刃微緊,他側過臉,輕聲問道“翠竹姑姑,你很喜歡笑嗎”
他自言自語似的問著,手中的刀刃靠近她,一手扼住她的下巴,另一手在她面上比劃了兩下,沿著她微笑的弧度,用尖刃割開了她的嘴角。
火辣辣的刺痛令她忍不住掙扎,像是被烈火灼傷的感覺從嘴角傳來,她忍不住叫罵,可每一次張嘴,都會帶的嘴角鮮血淋漓。
“這樣笑起來便好看多了。”他低聲喃喃著,掌心搭在棺槨邊沿“翠竹姑姑,我喜歡她。你把她藏在哪里了讓她回來好嗎”
“瘋子瘋子”
翠竹強忍著劇痛,咬著牙,一字一頓道“她死了,我親手剖出了她的心臟。你若想讓她活過來,便將你的心臟給她”
即便死到臨頭,她還不忘自己的目的。
裴名將刀刃抵在她的唇上,緩緩搖頭“鼎鼎沒有死,是你們把她藏起來了”
“她說她永遠不會再離開我,她說要和我成親,她答應過我。”
見他自欺欺人的模樣,翠竹懶得再搭話,總之既然被他抓住,那么要殺要剮都隨他。
她不語,裴名便也不再問。
到了夜里,翠竹半昏半醒間,隱約瞥到裴名躺進了宋鼎鼎的棺木里。
他臥在她身側,小心翼翼牽住她的手,指尖在她蒼白灰青的掌心間,不知比劃著什么。
他的動作溫柔又輕緩,仿佛身側躺著的人,并非是一具尸體,而是睡著的女子。
翌日一早,翠竹又看見他在給尸體涂抹什么,似乎是祛尸斑的藥膏。
她心中嗤之以鼻,只覺得裴名腦子有問題,疼痛卻讓她再也笑不出來。
裴名關了她三日,期間沒再與她說一句話,這讓翠竹很疑惑,可他不動手,她便暗暗生出一絲生的希望。
她仔細觀察著院子里的結界,并不算牢固,只要她能解開身上的捆仙繩,便有機會逃出去。
翠竹耗盡心血,也沒能解開身上的捆仙繩,直到第四日,她才知道裴名這幾日在做什么。
他綁來了龍族公主。
幾日不見,龍族公主看起來十分憔悴,眼底泛著大片的青黑,臉頰浮腫,仿佛一夜間衰老了十幾歲。
翠竹看到她,反應激烈至極,顧不得嘴角撕裂的疼痛,幾乎是嘶聲狂吼“裴名,有什么你沖著我來,她是你母親,她養了你那么久”
裴名歪著頭,用翠竹的匕首抵在了龍族公主的臉頰,輕拍了兩下“你將鼎鼎藏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