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宴西聿指著衣服,“我兜里的東西呢?”
他昨天回來得太晚,舟車勞頓,腦子疲憊,忘了像往常一樣把兜里的東西拿出來放好。
樸閔蹙了蹙眉,“什么東西?”
男人一下子臉色極其難看,“衣兜里的信箋!不要告訴我你扔了?”
樸閔伺候了他這么幾年,這一年來,他的陰晴不定是深有體會。
但是像此刻這樣又急又怒,甚至有些發狂的狀態,還是頭一次見。
看著他癲狂的抖著那件昂貴的西服,就差扔到她腦門上,陰郁著臉低吼:“東西呢?”
樸閔心頭有些慌亂是真的,但也只能擰著眉,“我……我真的沒看到,先生……”
話音落下,男人一把扔了衣服,邁著大步從樸閔跟前掠過,步伐旋起了一陣凌厲的冷風。
她趕緊跟了下去。
看著先生近乎暴力的拉開干洗機,一言不發的找東西。
樸閔鼓足勇氣才敢問:“是什么合同么?”
合同的話,紙張不小,那她應該會注意到才對啊。
“嘭!”男人將機子合上了。
他轉過來的時候,樸閔才發現先生一張臉緊繃著,嘴唇抿得猶如刀鋒。
而那雙深黑色的眸子,此刻泛著血絲,正狠狠睨著她。
“給我找,找不出來就滾蛋。”他面無表情的扔下命令。
樸閔沒轍,她只能偷偷給青洋打電話。
“先生讓我找什么衣兜里的東西?青特助知道是什么嗎?我洗衣服的時候好像真的沒看到。”
青洋握著電話。
從那次他被樸閔喂了安眠藥,放跑了太太,青洋就記仇,輕哼了一聲,“給你什么處罰?”
當初他因為沒看住太太,可是干吃了整整一周的饅頭,體罰就不說了。
樸閔氣道:“先生正急得發瘋,你賣什么關子?”
正說著,青洋已經按了密碼進了別墅大門。
輕飄飄的瞥了一眼熱鍋上的樸閔,便抬腳上樓去書房找宴西聿了。
宴西聿不在書房,還在臥室。
青洋進臥室,聽到更衣間的動靜,走過去之后,腳步僵在那里。
因為看到更衣間此刻亂得跟豬窩一樣。
“先生?”青洋喊了一聲。
男人正一手撐著衣櫥,聽到聲音,一手抵了額頭,背對而立,個人形象算不太差。
青洋直接走了過去,“太太留下的信箋在我這兒。”
話剛說完,宴西聿猛地轉過頭,然后將青洋里的東西奪了過去。
“應該是您昨晚在車上躺下的時候掉出來。”
“出去!”男人忽然低低的命令。
青洋不清楚他為什么聽起來情緒不對勁,但主子的命令要無條件執行。
多一個字也沒問,轉身離開臥室。
只不過,青洋看到先生剛剛眼里翻著血絲,額前的碎發凌亂。
一個字,有點糟糕。
白郁行已經到樓下了,跟青洋交換了一下眼神。
然后挑眉,問了句:“喬愛失蹤甚至可能已經死了,跟官淺予墓碑被找到,你覺得你主子哪不一樣?”
青洋是個粗人,答得自然直白。
他說:“喬小姐失蹤時,先生幾乎想讓全世界知道,他失去所愛,大肆的找。”
“但得知太太去世,他不聲不響,只有自己在消化。”
青洋看了白郁行,“你可以上去看看先生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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