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呢。”嘶啞的嗓音,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周凜月居然聽出了一絲破碎的哭腔,“可是我好愛好愛你。”
劇烈跳動的心臟,頃刻間四分五裂。
眼瞼微抬,她看見他的眼睛,離她那樣近,甚至連他眼下的烏青都看得一清二楚。
此時微微泛紅,眼尾垂著。
上一次看到他這樣,還是在自己的病床邊。
讓一個情緒穩定,內斂自持的人,在自己面前露出這副神情來。
周凜月有種莫名的罪惡感。
他輕輕吸了口氣,突然笑了“你說你能耐怎么就這么大呢,我就哭過這兩回,還都是被你弄的。”
故作輕松的笑,可聽起來還是太苦澀了。
是從什么時候,焦灼不安的情緒通通變成難過委屈。
大概是聽到那句要和他離婚開始吧。
怎么能隨隨便便就說出口。
周凜月毫無抵抗力,瞬間就忘了自己的委屈,手忙腳亂和他道歉“對不起,我沒有想過要和你離婚的。我從來沒有這么想過。”
昨天的酒今天還沒徹底醒,一整個白天他的頭都是疼的。
但也顧不上身體上的難受,電話一通接著一通打給她。
沒有一通接了。
消息倒是回過,卻是在通知他,自己今天不回來過夜。
他毫無頭緒,到底發生了什么,值得她這樣冷落他。
嫌他煩,一整天避而不見,甚至到了晚上也不想和他共處一室。
他彎下腰,頭埋在她肩窩,聲音嘶啞粗礪“你知不知道你不接我電話的這段時間,我有多害怕。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你為什么突然疏遠我。我以為你不愛我了。”
周凜月的心臟微微戰栗。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給他回應,抬手去摟他的腰“我只是”
她說著,又猶豫不定。
感受到那雙嬌小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他懸浮的心才稍微落了落。
“只是什么”
她的眼眶又紅了“你和其他女孩子那么親密,我有點難過。”
這話成功讓秦晝的眉頭皺起。
他從她的肩上離開,直起腰。
周凜月生氣的原因似乎找到了,卻是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身上半濕的外套都被他給穿干了,以往總是一絲不茍的人,今天倒是顯出幾分落魄來。
頭發凌亂,臉色憔悴,領帶也被扯開。
是剛才周凜月隱忍情緒時,無意識動手扯的。
但他還是在笑,唇角上揚半邊“所以你在吃醋”
周凜月默不作聲。
他便有耐心的問她,是親眼看見了,還是聽別人說的。
他和其他女人親密這件事。
她支支吾吾,說她是親眼看見的。
秦晝抬眸,詢問起這段并不存在的回憶“是嗎,在哪兒看見的”
他喝酒不會斷片,平時參加一些應酬和酒局也都是與異性保持著距離。
何來的舉止親密。
周凜月說“我看見你外套口袋里的紐扣,那是女士大衣上的紐扣。還有你身上的香水味,也是女士香水。”
他瞬間了然,原來是這件事。
他的外套進入包間沒多久就脫了,隨手放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估計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偷偷放進去的。
當時在場的異性不多,這種下作手段是誰做的,隨隨便便就能查出來。
“所以你也不問問我是怎么回事,就擅自冷落我,疏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