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發在出宮時還微濕,騎馬來時,早就干透了。允礽隨手將冠帽給摘了丟在地上,又跟著往下挪了挪,抱著賈珠這個大寶貝,好像什么焦躁都沒了,本來心里還想著事,不知不覺,也就跟著一起睡著了。
王夫人過來看時,原本是想要看看珠兒如何,昨夜的事,她根本放心不下,已經連著來了兩回,這第三回,她剛帶著人來,就看到院子里除了郎秋許暢外,還有幾個面生的人。
說是面生,其實也有熟悉的。
如玉柱兒和王良,這兩個太監,王夫人還是認得出來的。
她腳步一頓,就看到郎秋迎了上來,小聲地說道:“太太,殿下來了。現在,兩位主子都在睡呢。”
王夫人一聽,就更不能進去了。
如果只有賈珠也就罷了,太子
太子和賈珠的關系好,可不代表著賈府的人也敢在太子面前放肆。王夫人猶豫著說道,“殿下也在屋里頭睡會不會太擠著了些”
盡管她早就熟悉了太子和賈珠的親近,可是這種大老遠跑來一起睡的事,已經好些年沒發生了。
畢竟賈珠當官,也要三年了。
“殿下原本是來看大人的,可惜大人正在睡,殿下便說莫要吵醒大人在邊上看書,看著看著也就跟著一起睡了。”郎秋信口胡謅。
他不怕自己說的話被戳破,一來王夫人不敢去問太子,二來,大人現在睡了,其實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之后被王夫人問起來,也不會露餡。
王夫人皺眉,總覺得哪里奇怪。然這些年,太子和賈珠的親昵多了去了,她也只是囑咐了郎秋幾句,看了眼院中的其他人,便悄然退去。
屋內那兩位主子,一直睡到了傍晚,才悠悠轉醒。
賈珠悶在允礽的懷里,迷糊得蹭了蹭他的胸膛,頭上傳來允礽迷瞪的聲音,“別蹭了,阿珠”
“什么”賈珠打了個哈欠,嘴巴剛好擦過個什么東西,有點硬可太子這身皮肉,哪里不是硬邦邦的。他沒放在心上,可是允礽卻是受不了。
太子覺得賈珠就是故意的
他一使勁,兩人在被窩里翻了個身,賈珠下巴磕在允礽的胸膛上,吃痛得抽了口氣,倒是一下子清醒過來。
“保成,你做什么”
允礽一手掐著賈珠的腰,就著夕陽最后的殘紅,瞧見了阿珠柔和的眉眼,他理不直氣不壯地說道,“阿珠,你在誘惑我。”
賈珠剛醒來,就被扣了好大一鍋,自然是搖頭不認的。
“我沒有,保成,你讓我下去。”
他趴在允礽硬邦邦的身體上,當然能感覺到,現在太子這渾身上下,到底哪里最硬邦邦了
這不合適
允礽動動手指頭,在賈珠的腰間撓了撓,登時就癢得他直顫,連話都說不好,軟綿得好像能掐出水來,帶著悶悶的鼻音,“保成,別亂摸我”
可癢。
這么多年的老毛病,只要被人這么一碰,賈珠總是不成樣子,恨不得穿個盔甲,將自己怕癢的地方都給圍起來,就免了太子那一雙可壞的手。
“保成,保成,保成”
眼瞅著太子不撒手,眼底還有著愈演愈烈的欲火,賈珠忍不住求饒,軟聲叫著太子的小名。這時間,家里人肯定是要來叫的,可不能真的胡來。
允礽磨牙,可他心里,也是癢癢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