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熒和派蒙都陷入了某種詭異的沉默,不想說話了,倒是骨龍茫然地想看外面發生了什么,因此不斷地發出“咔噠”聲提醒派蒙松手。
派蒙滿臉麻木“小孩子不要看媽媽當眾換衣服哦。”
毛毛“咔噠”
一時間,只有風中那優美無比的樂曲與自行車輪胎轉動時的聲響有節奏地此起彼伏。
當溫迪一曲彈奏完畢,穿好衣服的褪色者再次從自己的廟里掏出了一把口琴這是某個外國吟游詩人在先前異風之神廟玩耍時用于交換所留下的備用樂器,是新樂器,沒用過。
這如同尺子般長短的樂器算不上古老,金屬的音色依舊清亮如昨日。
褪色者先是用袖子擦了擦上面不存在的灰塵,然后試了試幾個音節,找準了感覺后開始坐在熒的自行車后座上自顧自地吹奏起來。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注1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清脆悅耳的口琴聲伴隨著褪色者不知怎么發出的第二個聲音,回蕩在風中,一同愉快又憂傷的自吹自唱起來。
坐在最前面車筐里的派蒙嘀咕道“這家伙是不是有腹語術啊”
“這個是”
努力騎車的金發少女難得的沒有附和派蒙
,而是微微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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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也張口跟著唱起來“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正在遠去的外鄉人們坐在一起,齊聲唱著那彼此都熟悉的曲目。
“一瓢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
而在更遠方的摘星崖上,一身綠衣的少年詩人放下手中的豎琴,心情極好地瞇起眼睛欣賞著友人們對自己的回贈曲目。
此時特瓦林在他身后拍著翅膀懸浮于半空中,沉聲問道“你沒有試著挽留她”
“問了啊。”溫迪隨意地說,“但是當時的阿褪只知道喵喵叫呢跟這種裝傻的家伙說什么留在蒙德吧是沒有意義的。”
“而且特瓦林,我們兩個之間到底是誰更想挽留她呢”溫迪戲謔極了。
特瓦林神色一窘,還好,外人看不出它那顆碩大的龍頭是個什么微表情變化。
“巴巴托斯,干點正事吧”
它怒吼道,然后振翅而起,如同夾著尾巴一樣逃走了。
溫迪的帽子都差點被這股起飛的狂風吹走,他連忙抓回了自己的帽子,然后苦笑起來“特瓦林,喜歡那種沒心沒肺的家伙可是會很辛苦的”
停頓幾秒,溫迪想到了一個新學會的詞“或者說,壞女人”
“天天跟貓貼在一起玩的混蛋詩人沒資格說我”
天空中隱隱傳來風龍的怒斥聲。
眺望著空曠的海天之風,溫迪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朝著旅行者等人離去的方向揮了揮自己的帽子,也不管對方是否看得見。
“一路順風,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