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必答的橙心吸了吸鼻子,先搖頭,又點頭“我不知教主和我娘親之間達成了什么約定,可她說過,世上再也沒有人比你更適合當袖羅教教主的了。”
“”
郁濃該不會是人之將死神智錯亂,被坑蒙拐騙了吧
還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柳扶微自我揣度了一下若當真是生逢絕境,眼見要被郁濃榨成汁兒,那必然還是得垂死掙扎一番的,指不定靈光乍現說了轉危為安的話博得信任
天,那得什么程度的靈光,會把人唬到托孤的程度啊。
可,傻一人就罷,哪能傻一窩
“席芳、還有邀月呢”
橙心道“芳叔惹怒了教主,前段時間被趕出去了”
“”
“橙心永遠都是站在教主你這邊的”
“誰把誰趕走你,沒說反么”
“教主若然不信,等見了歐陽叔叔你問他也行啊。”
“歐陽”柳扶微艱難地做了個小鳥飛的動作,“就那個大蝙蝠,歐陽登他和席芳他們不是一伙的么”
“怎么會歐陽叔叔可是教主你最忠實的門徒呢”
好不容易捋清的線條又被揉回成一坨波云詭譎了。
橙心看她一臉難以置信,又道“教主,你不是一向說,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就沒有你馴服不了的么”
“”
看來,對著這個不知道是橙子還是蘿卜的,是不可能聊到點上去的。
柳扶微決定暫時越過“如何邁入袖羅教”這一前史,直接問“在都護府,你和我說靈戒記憶,是什么意思”
“喔對。教主當日就囑咐我,說一見到你得先提這一茬的。”橙心指指脖子上的項圈,“待教主尋回神戒,開了陋珠,一切記憶都可找回”
陋珠柳扶微睨了一眼她頸上銀鈴,這才察覺到每一顆大小不一,雕紋奇特,尾端竟分別掛著小鎖小到微乎其微、忽略不計的程度。
柳扶微“你是不是想說,你的這個項圈名叫陋珠,能存人的記憶”
“東西也可以,靈力也行,還有情絲,教主的好多寶貝都存在里邊呢。”
“哦。”她極力讓自己適應橙心的神神道道,“然后呢”
“然后,教主有大半記憶被封存在陋珠里,還有一些在神戒里,但戒魂現在被寄養在那個小將軍的寶刀上”橙心說“就好比鑰匙和鎖,總之陋珠由誰合上,只能由誰開啟。可現在教主沒有神戒,以橙心靈力低微,自然也是開不了陋珠的。”
“”好吧,并沒法適應。
柳扶微嘗試就著她的思維想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有一枚神戒,附在了戈平的刀上”
“對呀。”
“那戒身呢”
“戒魂本就無形,只有教主才能令神戒顯形呀。”
“可我為什么要把戒指寄在別人那里”
橙心道“那時,戈平他們攻島的船馬上就要到了,要是被人發現神戒,教主的身份自然也就暴露了。你這才兵行險著,挪到那個小將軍的刀上,原本就是想找機會觸到寶刀,收回神戒的。”
索性扮成一個被困于袖羅島的受害者,由敵人親自送自己離島。
考慮到攻島者或有仙門中人,這些仙者可摸脈、也有可能會窺探他人記憶,所以不止神戒要摘,在袖羅教這八個月所發生的一切,需得暫時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