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但沒惱,笑道“惠惠,消氣了嗎再打打吧。”
“”有病吧
溫惠的思緒亂成一鍋粥。
“鄭松,你”溫惠皺眉,他做出的姿態比她還要委屈,況且不知道怎么的,看到眼前的他,壓抑的委屈竟然消失不見,她眨眨眼睛,滑過他帶著掌痕的側臉,蜷了蜷發麻的掌心,說道“你出去干什么了”
鄭松捧著她的掌心,露出幅不知所措的模樣,緊接著捧到嘴邊輕輕吻過“我忘記你也會疼了。”
他仰起頭,解釋“之前頭疼得厲害,我說了很不好聽的話,做出很無理取鬧的猜測。惠惠,我做錯了,我向你道歉。我出去是在反思呢。我現在想明白了,我對不起你,我要做什么你能原諒我”
鄭松難得低頭,按照溫惠的性格,她早就原諒他,事實上,溫惠在和他對視的時候,看到他眼底顯露的真誠歉疚的目光,就想告訴他她原諒他了。可是
溫惠的心底泛起一股古怪的情緒。
她心愛的丈夫坐在她的身邊,為他之前的口不擇言道歉。他甚至牽著她的手打他的耳光,言談間滿是示好,甚至還透露著緊張無措,似乎很怕她和他疏遠。
這讓她感覺到詭異的割裂感。
腦海里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鄭松是這樣的人嗎
她太了解鄭松了。
就像之前,自以為是地揣測她的行為、亳無理由地詆毀她的人格,將她的自尊肆意踐踏腳底。
這才是鄭松。
溫惠揪進被沿,寒意由腳底驟然攀升至全身。
她抬眸看去,就見鄭松面容平淡,露出微微的歉疚“惠惠。我離開家的時候,目睹了好可怕的一幕,我就逃回來了,沒被外來物種發現。那時候我在想,世界變得這樣恐怖,我們應該珍惜在一起的時間,而不是在吵架中度過。惠惠,我之前真不是人,你隨便怎么罵我、打我都行,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有情緒,有感受。
和那些殘忍得只知道吞食的怪物不同。
原來是她多想了。
溫惠為她剛才的猜測感到歉疚,鄭松能夠主動向她道歉,這是好事,她竟然因此感到不適應,甚至懷疑他被怪物占據身體若是他被怪物占據了,怎么可能還在這里跟她道歉,小心討好,早就將她填進肚子里了。
溫惠松口氣,但心底還是委屈的,因此就小聲地說“你你要發誓,你以后不可以無緣無故地懷疑我,更不許罵那樣難聽的話。”
鄭松立馬舉起手“惠惠,我發誓如果我沒有做到,就要我天打雷劈、不得善終。”
溫惠徹底松心。
如果真的是怪物,它怎么可能會發誓呢它能連著說出兩個成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