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里用力踱步超過半個時辰,連腦袋都差點兒摳通了的宇文銘終于再次轉向鬼師。他眼中精光閃爍,那精光中還明明白白地透出些嗜血來。
“你有什么辦法嗎”
“屬下”
鬼師只是開了個頭就不再說了。
“屬下也想不出什么辦法。”
說罷鬼師緊緊地闔上了唇。
宇文銘如何不知鬼師不是沒有點子,他之所以不照實說不過怕他一旦出主意幫著他斗倒了他的異母兄長與父親,他會淪為替宇文銘背負弒殺父兄罪名的那個人宇文銘殺了父兄之后,大可以忽然“幡然醒悟”,然后怪罪“挑唆”他去與父兄斗的獻策者。
等宇文銘殺了這個獻策者,他便是為父兄報了仇。如此一來,宇文銘就能清清白白地登上宇文家家主之位。眾人私下里可以說宇文銘狠心絕情、為了家主之位不擇手段連父兄都殺。
但在面上,人人都要贊宇文銘一句“有情有義”,畢竟他可是能在“被人欺騙”之后,自行“醒悟”,并且會去“彌補”的人。他為了給父兄報仇,甚至連為自己做出過很多貢獻的心腹都能殺。這不是對父兄“有情有義”是什么
宇文銘怒哼了一聲。
盡管他很想指責鬼師,質問他既然忠于自己,為什么還不愿意為他犧牲自古以來都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子若是真的對他侍奉的主子忠誠,就該明知主子是要他去當惡人罪人,還是拜領君名,去完成自己最后的使命。
可宇文銘自己也清楚,鬼師對自己遠遠沒那么忠誠,他還想留著性命去復仇呢。
所以他不滿歸不滿,卻是不能辱罵鬼師。
“行了,你退下吧”
再看見鬼師這張惡心的臉,宇文銘怕他一個忍不住就會踹過去,于是他一揮袖袍,命令道。
“是。”
鬼師依言退下。
等他的腳步聲完全遠去,才有一個宇文家的老仆從門外鉆進了屋中,對宇文銘低語道“公子,你不可太信任那妖修。”
這老仆從宇文銘被生下來時就被賞賜給了宇文銘。他侍奉宇文銘多年,早已把宇文銘當成自己唯一需要效忠的對象。
“哼,這種話還需要你來說我本也沒信過他。”
老仆見宇文銘對自己的話不屑一顧,心中的不安再深一層。但嘴上,他只是道“那便好那便好是老奴多嘴了。但老奴也只是擔心那妖修為公子出謀劃策看起來是竭心盡力,實際卻是那群魔修派來的內應。”
“哦”
這話讓宇文銘挑了挑眉“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