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這情況怎么說呢。
操人都像救贖。
打了許久的悶雷不知何時醞釀成了雨,劈頭蓋臉、鋪天蓋地,夜色霧沉沉的,從幾十米高的落地窗往外看,真的有種大雨淹沒城市的窒息感。
銀色床單在光下流著如水波紋。
室內氣氛溫沸。
周渡喉結下凝下一滴汗“錯了嗎”
陳翡想過的做會時候會難受,他只是沒想到只是準備就能如此艱難,他大喘著氣,冷汗淋漓。
喉嚨干得像是要著火,悶痛發麻。
他把臉埋在枕頭里。
燈光變幻。
周渡最后問陳翡“錯了嗎”
“還分嗎”
陳翡抖著牙,繃到極致“你媽。”
不舍得是真不舍得。
但誰不喜歡樂于助人,誰不喜歡做好事呢。
操人的時候都感覺在普渡眾生,操一下,功德加一、操一下,功德加一當個好人真好。
周渡的私欲和道德感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真的愛慘了陳翡。
前半夜到后半夜。
又到落地窗。
最后都廝混到周渡房間里了。
周渡的房間很是簡樸,就一排書柜,一排書桌,只是他平時畫圖的桌子,地板上、床上,都鋪滿了密密麻麻的a4紙。
周渡進來后多少掃了眼,但沒在意,他抱著汗涔涔的陳翡,吻他,又問“錯了嗎”
陳翡早已力竭,腦子都昏沉沉的,他被周渡抱著,又抓皺了幾張a4紙,但他說硬氣也是真硬氣,就是一聲不吭。
周渡心疼之余又感到亢奮,他嗓音低沉嘶啞“你要不要看看這是什么”
陳翡不看。
周渡便興致勃勃地給他念“馬德發,1998年生,你應該不記得馬德發是誰了,就那個高中偷拍你抱流浪貓那個。”
“他戀母,初中那會兒就跟能當他媽的人裸聊。”
“前幾天他偷人老婆時不小心從三樓掉了下去還被人老公打進了醫院,真倒霉。”
陳翡抖了下。
他去抓那些紙,那些紙上每張紙上都寫著別人的生平,然后就是周渡用紅筆圈出來的痕跡。
十五天,陳翡想離開周渡這十五天。
周渡查了他能找到的陳翡的過往,一直在朝陳翡走,報復的手段不可謂不狠辣,不下作。他感到陳翡在顫,便又親吻陳翡的眼睛。
陳翡很累,他也是。
他好久沒睡個整覺了。
但比起累,更多的還是煎熬。
他對著密密麻麻的紙,枯坐了十五天,想著陳翡的這十五年。
他走時匆忙,窗戶都忘關了,不止今夜雷雨交加,還有風聲大作,風吹動紙頁,將a4紙鋪滿了整個臥室。
周渡抱著陳翡去關窗,又將陳翡抵在窗上,他們此刻就這漫天的黑白紅的文稿里纏綿“每個人都是月亮,總有一個陰暗面,從來不讓人看見。”
“你不用覺得自己很糟糕。”
陳翡抖得厲害。
周渡吻陳翡,吻陳翡每一道新添的疤,耐心堅定的告訴他愛他,很愛他,他的吻最終又停駐在陳翡掌心那道寸許長的疤上。
他沉默了許久,喉嚨還是有些哽塞,但還是溫柔的教著陳翡“乖乖。”
“當你自己都覺得困擾的時候。”
“就真的是時候朝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