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松口氣。
沈美云語氣徒然一變,厲聲道,“一九六八年后,在此期間,由幕后轉到臺前,前后一共相親十八次,前后多次傷害女同志。”
“請問,許東升,你說我沈家有罪,那么你呢是不是罪惡滔天”
許東升越聽越心驚,他不知道沈美云是從哪里得到的這些消息。
而且,還一件件一樁樁那么清楚。
但是,那又怎么樣,在初始的震驚后,已經徹底平靜了下來。
“我許東升相處的每一位女同志,都是在規則范圍內的,平等自由自愿的接觸,我從未違規,犯規,觸規,所以”
那又如何
是啊,能拿他怎么樣呢
十年前的事,那女孩兒已經死了,父母也都搬走了,那件事早已經成了過眼云煙。
而最近幾年的事,他許東升全部都蓋了一層遮羞布,那遮羞布讓他肆無忌憚。
哪怕是被人拆穿,還是這般冠冕堂皇。
畢竟,他是打這相親的名義,就算是出事,也不是男女作風問題,而是道德層面的問題。
道德層面的問題,不受法律的定罪,只受心靈的磨難。
但是,對于許東升這類人來說,心靈磨難算什么
他不會煎熬,不會自耗,他只會把所有問題,都推在別人身上。
然后再去尋求下一個目標。
沈美云聽到這,一張小臉素白干凈,微不可微的扯了下嘴角,譏誚又諷刺,“是嗎”
“那你看看外面”
許東升心里咯噔了下,“你在嚇唬我”
沈美云沒搭理他,像是從來不認識他一樣,直接略開了他,走到了人群外面。
從里面接出來了一對年邁的老人。
老人身穿中山裝,頭發花白,臉上的皺紋溝壑縱橫,神色滄桑。
許東升在看到對方的時候,之前一直輕慢的神色,驟然劇變
這一對老人是誰,別人不認識。
他許東升可是在認識不過的了。
“你你怎么來了”
他們不是在十年前就離開了北京城嗎
回到了老家嗎
怎么會現在出現在這里
身著中山裝,頭戴雷鋒帽的老人,他神色滄桑,一雙眼睛卻是泛著恨,高聲道,“我不來我不來,怎么知道,我女兒是被你這個畜生逼死的”
要不是一周前的那一封信,他是萬萬想不到,自己女兒當年自殺,還有內情的。
若不然,他也不會連夜從天津趕到北京來。
許東升聽到這,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對上那么一雙眼睛,仿佛再次回到十年前。
被這位老人一腳踹斷命根子的恐懼。
那種恐懼縈繞在心頭,如骨附蛆。
這些人,這些人早該消失在北京城的。
他們也確實是消失了。
誰是誰讓他們在出現了
許東升下意識地回頭去看沈美云。
沈美云朝著他微微一笑。
許東升懂了,是她
是沈美云
他倒是小瞧了她,他臉色陰沉至極,強作鎮定,“沈美云,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了嗎”
“十年前的事情,早已沒了證據,如今,不過是秋后的螞蚱亂蹦跶”
就算是有十年過去了,誰又會為他們翻案
沈美云站定,柔弱的身子支撐著肩膀,她看著他,素白的手遙遙一指,語氣微冷,“還不夠嗎”
“那在加上她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