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再端正地往臺上一坐,微彎指節泛著淺淺的白,偶爾又看向臺下的男人。
謝忱岸已經沒有伴奏了,比起她隨意輕松下來,更是像個身份矜貴的紈绔子弟一樣身姿懶散地靠在沉木寬椅上,半明半昧的光影里,茶館四處空空,仿若讓人見不到萬物。
唯見他,始終沉默寡言的在原地,等待著她。
天色漸亮的時候。
賀南枝不想影響到得月臺的正常營業,抱著準備拿回家珍藏的戲服和謝忱岸一起離開了茶館,走在靜寂的巷子里,她沒走兩小步,心如鹿撞,就去偷看身邊的男人“我沒成小花貓吧”
清淺又纏綿的音色還是有點兒啞,卻難以掩飾一些歡喜。
謝忱岸視線落在她仰起腦袋時,露出的白凈小臉蛋上,薄唇驀地勾起淡弧“好像花了。”
“你騙我。”賀南枝空不出手去摸,就故意去蹭他的西裝。
見沒有半滴血跡,洋洋得意道“上回拍戲我登臺表演,是假酒喝多了才流鼻血看吧看吧,我已經好轉了,謝忱岸,以后你想聽我唱曲,就說一聲,念在今晚你親自伴奏的情誼上,我免費給你唱到天荒地老。”
謝忱岸沒有拆穿她登臺時,依舊是帶著點兒恐慌和不自信。
聞言。
抬指將她黏在臉頰的烏黑發絲拂開,薄唇微啟“下次你登臺,找我伴奏,給你打九折。”
“我們都這么熟了,才打九折啊”賀南枝淺紅色的唇悄然彎起,又故作正經,真是把撒嬌的伎倆演得淋漓盡致,聲音軟軟地說“免費吧。”
“心愿券是這樣給我用的”
賀南枝無辜眨眨眼,好在節目組安排入住的復古別墅就在前方,她唯恐謝忱岸要追究今晚到底是逐了誰的心愿,隨即美眸流轉,主動扯著他的西裝袖口說“噓,到地方了,快趁著大家都沒醒跟我上樓,你這尊貴的資方爸爸身份,可不能輕易暴露在人前。”
剛上臺階。
她顧著避人,想也沒想的就推開沉重的大門進去了。
下一秒。
在露天庭院里,入目卻是端坐在沙發處的冷峻修長身影,被落地燈淡淡籠罩著,瞧上一眼覺得熟悉,驀地怔了秒,繼而懵懵懂懂的想轉過身,往外走“奇了怪了,我是不是撞見鬼了。”
“賀南枝”
隨著賀斯梵冷漠無情的嗓音落地。
畢竟身為兄長,偶爾冷臉時還是極具震懾性的,她纖薄的后背瞬間僵硬住了,表情可憐巴巴地看向相比之下,姿態格外氣定神閑謝忱岸。
倘若不是考慮到會擾民的話。
此時此刻。
賀南枝非常想驚叫“啊啊啊啊”
撞個衫,她是直接被宣判死刑了嗎
謝忱岸來就算了。
賀斯梵為什么也連夜過來就地處決她
這種地獄式級別的待遇真讓人無福消受,賀南枝等了片刻,見謝忱岸似乎有見死不救的嫌疑,只好慢慢吞吞轉過身去。
她看著捏著香煙解乏的賀斯梵“哥,你餓不餓我自掏腰包請你跟謝忱岸吃本地特色早餐吧。”
賀斯梵笑得好冷。
賀南枝眼眸盛滿無辜又真誠說“吃飽了才有力氣罵我嘛。”
為了能繼續更新維護內容,請書友們動動手點一次廣告,再開啟廣告攔截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