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棟房子的布置簡單,臥室外是走廊,虞倦探身看去,周輝月在開放式的廚房里做飯。
“周輝月。”
虞倦的聲音很小,喉嚨有點痛,但在忍耐范圍內,他提高了音量,又叫了一遍周輝月的名字。
周輝月回過頭。
兩人對視了一眼。
身體的后遺癥見證著昨天發生的種種,記憶慢半拍地涌上大腦。
接吻,擁抱,纏綿,最親密的接觸。在看到周輝月的一瞬間,虞倦立刻燃燒了起來。
虞倦咬了下唇,隔空看著周輝月,拿著手機的手臂有氣無力地垂著“你的電話。”
周輝月關了火,徑直走上樓。
虞倦想起誤接的電話,臉頰的溫度越來越高,簡直像是發燒了,刻意簡單地解釋“杭景山的電話,那邊有事。”
去洗把冷水臉吧。虞倦想,他根本沒辦法再在周輝月面前多停留一秒鐘。
但周輝月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
他的腳剛抬起來,還沒落下,就被人攔腰摟住,
周輝月坐在地面,靠在玻璃圍欄上,把虞倦像個玩偶一樣抱在腿上。
虞倦推了推,沒推動,也懶得再和這個人爭辯了。
周輝月單手抱著虞倦,另一只手回撥了電話,語氣平淡地和杭景山對話。
很快,電話又轉接給了另一個人,談論著復雜的算法問題。
虞倦靠在周輝月身上,想找個更舒服的姿勢。他的浴袍松松垮垮,稍微有點動作,腰帶散開,絲綢材質的布料緩緩向下滑落。
最后,電話另一邊的人又變成了杭景山,他不太好意思地說“抱歉抱歉,打擾到了你和虞倦的假期,等回來請你們吃飯。”
在聽到虞倦聲音的那一刻,杭景山也很驚訝。
自己不在,連手機都不拿。
也不是說杭景山不信任虞倦。而是從周輝月的角度出發,他曾被人背叛,失去所有,這樣的經歷,還敢將自己的一切毫無保留地交給另一個人。
周輝月應了一聲,說“你把他吵醒了。”
好像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刻意提出,又說“掛了。”
虞倦靠得太近,所有對話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不太好意思地動了動。
浴袍太滑了,雖然不至于一絲不掛,但也有些狼狽。
周輝月按住了肩膀上的布料,低頭看到雪白皮膚上的吻痕,明知故問“虞倦,這是怎么弄的”
虞倦被人當成傻瓜,不太高興“我自己
咬的。”
周輝月笑了,指出他的錯誤“不對。”
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上面留有很多痕跡,少許的咬痕,更多是指甲劃破皮膚留下的印跡。
周輝月的膚色冷白,每一道痕跡都清晰可見。
他說“這些是你留的。”
虞倦一怔。他沒想到自己無意識間會這么用力,造成這么多細小的傷口。
幾秒鐘后,虞倦伸出手,看了眼自己的指甲“指甲太長了,下次剪掉好了。”
周輝月干脆利落地拒絕“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