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寂給出的回答,是在她脖頸上狠狠咬一口,流景疼得倒抽一口冷氣,當即以牙還牙咬了回去,結果剛一用力,就感覺到自己脖子也隨之一痛奶奶個腿兒的,忘了換殤術一事了
察覺到腰上抵了什么東西,流景頓了頓,趕緊擠出一點靈力,趁非寂不備一掌擊了過去。
非寂摔在地上,勉強恢復一絲清醒。
流景看著他唇角的血跡,糟心地摸摸自己脖子,確定是自己的血后更糟心了,卻還是得先解決眼前的事“帝君,你也不想在這種地方跟我魚水之歡吧”
非寂死死盯著她,也不知聽懂了沒有。
流景心里感慨一句還是小黑蛇可愛,嘆了聲氣將手覆在他的額頭上,非寂呼吸一頓,當即就要去抓她的手,卻被流景警告“別亂動。”
話音未落,一股涼意涌入非寂眉心,如醞釀了許久的大雨,將山火澆得干干凈凈。非寂的瞳孔逐漸恢復漆黑,人也漸漸平靜下來,看著流景安靜認真的眉眼,突然想起某個故人。
某個,他恨到骨子里的,故人。
非寂眼神一冷,將流景的手推開“夠了。”
“這就夠了”流景驚訝。
“你的清心訣為何有如此功效”非寂盯著她的眼睛,似乎要直接看穿她。
流景笑笑“大道至簡,我從開始修煉就練這個,用起來自然與其他人不同。”
石門轟隆隆開啟,四散的濃霧再次涌上來,非寂收回探究的視線,撐著石碑勉強起身,緩步朝石門走去。
流景無言目送他走了一段,這才匆匆追上去,故作輕松地看了門外眾人一眼“帝君,我這次為了你,可是得罪了不少鬼臣,這次出去后估計不少人都想殺我,你可得護著我點。”
“若他們殺你”非寂斟酌開口。
流景眼睛一亮“怎么”
“算你罪有應得。”非寂掃了她一眼。
流景“都說了那玉簡是您非要幫忙,不是我偷懶騙人,您怎么就不信呢”
說著話,兩人已經走出沒骨冢,流景適時安靜,老老實實站在非寂身后充當柱子。
然而眾人看向他們的眼神卻十分奇怪,先前哭鬧最厲害的幾個鬼臣臉色都變了,嘴唇動了幾次都沒敢吱聲,一看就是被威脅過。流景好奇的視線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后停在貍奴臉上,貍奴一臉不忍直視,與她對視片刻便急匆匆轉開視線。
這是怎么了流景挑了挑眉,周邊碑林突然扭曲一瞬,等她回過神時,雙腳已經落在幽冥宮的地面上,周圍是鬧哄哄的人群,而她如一滴皂角水掉進油里,所有人都自覺離她遠一點,以至于她身邊方圓兩米,也就舍迦一個人。
“怎么突然回來了”流景問。
舍迦一臉復雜“祭祀結束,自然就回來了。”
流景恍然,一抬頭恰好跟小黃對視,小黃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被小綠拖著就跑了,流景扯了一下唇角,又不小心與另一人對視,結果那人也嚇一跳,尷尬一笑后急匆匆跑了。
流景“”
她頓時來勁了,一個個看過去,嚇得眾人步伐匆匆四下奔散。舍迦見她還玩起來了,頓時無奈嘆氣,拉著她就去了無人處。
“有事”流景笑問。
舍迦頭疼“當然有事,你代替塵憂尊者進沒骨冢,本來就招人記恨,怎么還敢如此放肆行事。”
“我放肆什么了”流景一臉莫名。
“你說呢”舍迦直接化出一面水鏡讓她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