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鮮血噴涌,三輛馬車那么大的鬼獸轟然倒地,將地面都震得顫了顫。
“還來嗎”流景睫毛上凝了血痕,一抬眸透著邪氣。
親眼看到她一招擊殺四臉獸,其余鬼獸喉嚨里的威脅聲漸小,流景猛地上前一步,有只膽小的趕緊后退。
流景樂了,從乾坤袋里掏出一把靈藥“反正你們也殺不了我,不如這樣,我給你們些吃的,你們放我上去,我再弄些好東西給你們扔下來,如何”
鬼獸修煉千年萬年,都已經生出靈智,此刻被殺了這么多同伴后本就無心戀戰,看到她的靈藥后更加動搖。
“從舟明那兒偷的已經吃完了,這些是貍奴給的,我一直攢著沒舍得吃,你們如果不要,我可全吃了啊。”流景說著,就要往嘴里倒,帶頭的鬼獸頓時發出一聲嘶吼。
“這才對嘛。”流景直接將靈藥扔給它,鬼獸一躍而起全部含住,轉身便朝濃霧深處跑去。
它一走,其他鬼獸也跟著離開,流景的劍突然化作一團水汽消失,她也脫力地跌坐在地上,靠在鬼獸尸體上靜靜喘氣。
鬼哭淵魔氣濃厚,將天空遮得嚴嚴實實,流景雙眼失神,染血的手指無意識地摳著地上潮濕的泥土。
突然,沾滿泥的指尖碰到一點阻礙,流景有氣無力看去,便看到一株淺紫色的小花迎風擺動。
沒想到這種地方,竟也能生出如此漂亮的花。流景笑了一聲,閉上眼睛調養生息。
剛才全靠舟明平日留著保命的丹藥才能一直堅持,現在藥效已經消耗殆盡,她過度空蕩的識海也開始發出警告的震顫不能再休息了。流景輕呼一口熱氣,扶著鬼獸尸體勉強從地上站起來,正要掙扎離開,突然感覺有陰影從天而降,她眼神一凜,下一瞬便猝不及防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睛。
“帝君”流景眨了眨眼,確定是他后突然高興了,“帝君,你怎么來了”
“想出去”非寂問。
流景點頭“當然。”
非寂抬起右手,掌心突然出現一柄暗光流動的蛇紋長鞭,隨意朝地上一甩突然化作長劍,直指流景咽喉。
“那就先過本座這一關。”非寂一字一句,都透著森森冷意。
劍尖離得太近,流景甚至能感覺到上面溢出的寒氣,讓本就不安穩的神魂愈發受創。她默默咽了下口水,小心地捏住劍刃,試圖讓它離自己遠一點,可惜推了幾下都沒推動,反而越來越逼近。
“帝君,”她深吸一口氣,平靜看向非寂,“得罪了。”
非寂瞇起長眸,還未有所反應,她便徑直朝著劍尖撞來,他眼神微變急忙收劍,劍刃又化作柔與剛并濟蛇紋長鞭快速垂了下去。他收手的功夫,流景已經沖了過去,硬生生靠著慣性將他撞倒在地上,捏著他的下頜吻了上去。
非寂怎么也沒想到她會荒唐至此,一時間額角青筋直跳,當即便要將人推下去。
流景猜出他的意圖,連忙手腳并用死死纏住他,還不忘一邊纏一邊用舌尖去撬他緊閉的唇,好好的親吻弄得跟打仗一樣。
“滾下去。”非寂忍不住開口。
流景趁機抵住他輕啟的唇齒,進一步攻城略地。
非寂“”
她一身臭血,連睫毛上都掛著小片的紅,神魂更是肉眼可見的顫動崩潰,估計一個時辰內便會潰散而亡。
這樣一個將死之人,卻在這兒強吻男人。
大概是因為是荒唐到了極致,非寂反而懶得動怒,甚至有種想看她能作到什么地步的心態,于是冷眼放任,任由她吮來咬去。
許久,流景總算放過他的唇,略微撐起身子看向他,傾瀉的臟兮兮的頭發堆在他脖頸間,略微一動便給他帶來要命的癢意。
“鬧夠了”非寂冷聲問。
一吻結束,人家什么事都沒有,流景自己卻喘個不停,好一會兒才說“帝君,我的識海估計撐不了多久了,你跟我合修吧,幫我搶救一下。”
“憑什么”非寂看著她的眼睛,“容本座提醒你一句,你殺了本座的母親。”
流景“這么一說,是不是更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