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寂“”
“帝君,幫幫忙嘛,之前識海的時候不是感覺挺好嗎”流景繼續勸誘惑,主打的就是油鹽不進。
非寂冷笑一聲“流景,荒唐也要有個限度。”
“帝君,帝君。”流景貼著他往下挪了三寸,立刻聽到他的呼吸變重。
非寂扣住她的胳膊,嗖嗖放冷刀“你是不是覺得,本座真拿你無可奈何”
流景頓了頓,突然在他唇角親了一下。
這是一個不沾情谷欠沒有條件的吻,卻如一把利劍,徑直刺進非寂心口。
“你若實在不愿意,我就不勉強啦。”流景笑了一聲就要起身,如瀑布一般的頭發隨著動作,再次拂過非寂的鼻尖,一剎那風聲遠去萬籟俱寂。
一朵花掉在非寂臉上,他下意識閉了一下眼睛,等流景撿起來后才問“是什么”
“方才發現的,覺得漂亮就摘了,想著上去之后送給你。”流景將花別在他的耳朵上,笑了,“美人簪花,果然漂亮。”
馥郁的香味蔓延,利劍又往心臟更深處進了一步,下一瞬化作一股風,勢不可擋地滌蕩他全部神魂。非寂清楚地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體內肆意瘋長,過往模糊的記憶也逐漸清晰,可等他再細細回憶,卻又好像什么都沒有了。
“都要死了,還顧得上摘花”他淡淡開口。
流景揚唇“沒想那么多,只是覺得你可能喜歡。”
他喉結動了動,盯著流景疲憊卻含著笑的眼睛看了許久,突然將她扯向自己,流景眼底閃過一絲訝異,下一瞬便與非寂顛倒了位置。
“真臟。”非寂雙膝跪在她腰兩側,居高臨下地給她施了個清潔咒,流景身上黏膩的臭血瞬間消失。
恢復清爽之后,流景舒服了不少,只是不太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
“帝君”
一陣風起,非寂的外袍落在地上,阻擋了所有臟泥與血污,流景整個人陷在外袍里,被他扣住了雙手。
非寂鬢邊的花兒不知何時落在了衣袍上,他的指尖無意間劃過,花瓣微微顫動,好似活了一般。他第一次看花,第一次嘗試去觸碰一朵花,花兒被掐出了痕跡,鮮紅的花汁染紅了指尖。
一陣風起,花兒被卷著直沖云霄,下一瞬又急急落地。流景勉強維持的清醒,轉眼又被輕易擊碎,渾渾噩噩間,她驀地想起在蓬萊的那段時間。
那是她幾千年人生里,最肆意最快樂的日子。而那段日子里,幾乎每一天都有非寂的身影。一起深夜于無邊海上暢游,一起逃課跑去凡間買糖葫蘆,一起偷喝蓬萊老祖的酒,一起受罰一起挨罵,做什么都是一起。
那時關系很好,動不動談及未來,亦是同樣的雄心壯志,卻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刀兵相向,更沒想到有一日會滾到一起
一滴水落在眉心,流景頓了頓,抬頭對上非寂泛紅沉郁的眼睛,勉強恢復一絲清明“帝君你哭了”
“可能嗎”非寂呼吸灼熱,開口說話時刻意放緩了語速,聲音才勉強維持冷靜。
話音未落,一滴汗便順著他的下頜線落在流景臉上,無聲地給了流景答案。
流景彎了彎唇角,指尖沾了些汗放入口中,非寂的眼神愈發暗了。
“流景。”他壓抑開口,聲音透著點點危險。
流景眼角泛紅,也比他鎮定不到哪去“嗯”
“你想要本座的蛇身嗎”他好半天才開口,眉眼間透著嚴肅,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
流景聞言迷惘地看向他,直到他臉上隱約浮現鱗片,黑瞳也變成血紅的豎瞳,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