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珩有什么好說的”她心虛下來一節。
他面目平淡,令人看不穿情緒,抬眼看她“看起來,你想說的并不少。”
紀珍棠拿不穩鐘逾白的時候,最緊要關頭,就想逃跑。她收回那條膝蓋,恢復站立姿勢,“什么呀,說到他就來氣。”
而后迅速地指著外面,隨意問“你這后花園里有什么”
“酒莊。”他沒有看外面,看她眼睛。
“這么豪華我去看看。”她笑瞇瞇。
男人撫著她腰側的手往下,改扣住她一邊的胯,稍稍往下一壓,紀珍棠便被反客為主被捉進他懷里。即便她在上,也被他一只手掌鉗得一動不能動。
“改天吧。”鐘逾白用手臂不費力地環住她的腰,輕道,“陪陪我。”
紀珍棠又跪在凳子的軟墊上,這一回是為了拉遠距離,她撐在一邊扶手,從他身上起來。
他這句陪陪我,說的是乞求的話,眼里倒并不能看出哀求神色。
紀珍棠叛逆十足,說“那我要是非得今天看,你還能不依我嗎”
鐘逾白淺笑,頷首首肯“依。”
“那”她突然沒了氣勢,搞不懂他。
“不過,依你之前,”鐘逾白目色還算澄明,望著她收斂了不悅,似笑非笑,抱怨似的說一句,“daddy在生氣,也不知道哄一哄。”
“”她轟一下熱了臉。
兩個人的心眼疊在一起,讓觀音看不到半分虔誠。
只看到柳陰花下,鴛鴦蝴蝶。濕褥煙瘴里,風月難扯。
外邊似有春雷陣陣,紀珍棠輕撫住他下頜,湊近說好消息“我的吻技有提升。”
鐘逾白按著她后頸,往下壓一壓,將她唇壓到自己的嘴角。
“我看看,提升多少”
低下頭,淺淺一碰,她便被燙了似的挪開,昂起首“不要,你太咄咄逼人了。”
她繼續忤逆,用一種“憑什么你說什么我就做什么”的眼神瞧回去,演繹著一出聊勝于無的清高。
鐘逾白淡笑一聲“是嗎。”
他當然無時無刻不在保持著不和她計較的從容大度。
然而,在她即將要用退場姿勢起身之前,男人的占有欲像是旋即噴薄而出,一秒緊扣住她的腕,一瞬之間,姿態調轉,紀珍棠跌進早就布滿他體溫的椅子。
像是淪陷,有一秒她是失重的,再找回平衡,周身已經被男性氣息全然包裹。
鐘逾白抬手,遮在她眼睛上,使她被迫面頰上仰。
她差點發出驚呼,但覺得氣息好似連同被扼住了。只能用力地吸氣,身體的起伏很大。
他沒放過,沒給喘息的空隙,低下頭,將細密的吻烙在她脖頸上。
娃娃領的襯衫被唇齒掀到旁邊,他一口咬緊她平直的肩骨。
紀珍棠順勢從座椅靠背往后仰頭,心境由忐忑惶恐,到逐漸適應這份突如其來的滾燙。
她沒表現出的一點,剛才在餐廳還沒感受夠,男性的腹部線條肌理。
此刻想著不能善罷甘休,于是輕松挑開他襯衣的下擺,掀高至腰。
紀珍棠一低頭,卻發覺這人的小腹,被腰帶收緊的那條線上,被她窺見一顆淺淺的痣,極淡,不借著光,難以找到。
像是發現了什么寶藏,紀珍棠用指腹碰在上面,頓時覺得嗓眼發麻,變成亟待澆灌的干枯河床。
她斗膽問一句“可以親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