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千萬別急著上床啊。”趙酌他媽驀地加重語氣。
趙酌終于忍無可忍“媽,你別說這個了,金家月都多大的人了,他想做什么還不能做”
話音未落,金家月已經開口“你放心,李阿姨,我和他的交往很有分寸,除了進行臨時標記外,其他事都沒做過,再說他還是一個學生,我也不可能對他做什么。”
趙酌“”
他猛得扭頭,一雙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
他被金家月能面不改色的撒謊能力震驚到了,他敢說金家月和那個江栩什么都做過了,就算沒有終身標記,那也絕對上過床了,那天晚上金家月和江栩一起離開,總不能是找家酒店蓋著被子純聊天。
靠。
這人好他大爺的會裝啊
走在前面的時為筠聽到這話,也回頭看了一眼金家月,雖然表情里看不出什么,但是眼神頗為復雜。
走出餐廳,他們各自上了車。
司機啟動車子,金家月和時為筠并排坐在后座。
金家月的屁股剛落座,就把手機摸了出來,上面已有幾條消息提醒。
江栩你明天還回那兒嗎
江栩溫阿姨給了我兩束花,我把一束放宿舍里,另外一束想拿給你
金家月低著頭,手指在屏幕上飛快敲打。
金家月明晚不是跨年夜嗎
江栩是啊
江栩你有其他安排嗎
金家月這才抬頭看向坐在旁邊的時為筠。
時為筠一直都在看他,對上他的目光后,立即心領神會地擺了下手“這個節日你自己安排時間,不用擔心我和你大爸,你外奶奶也有我們陪著。”
金家月微愣,說了一句“謝謝小爸。”
回完消息,金家月剛關掉手機,就察覺到旁邊的時為筠靠了過來,緊接著,一只手伸了過來。
他的大衣敞開著,露出里面的毛衣。
時為筠不知何時把后面的車燈打開了,揪起他胸前的毛衣仔細看了片刻,頓時眉尾一揚“這毛衣是別人織的吧”
金家月嗯了一聲“江栩給我織的。”
饒是時為筠活了幾十年,見慣了大風大浪,也在此時沒能掩飾住自己臉上的驚訝。
“那個aha織的毛衣”
“嗯。”
時為筠嘶了一聲,一時間竟找不出什么話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半晌,才說“我和你大爸過了幾十年,他連一雙手套都沒給我織過。”
說完,松開毛衣,手順著金家月的衣領往上爬,很快爬到了后頸位置,趁著金家月不注意,他扯著大衣和毛衣的衣領,往下一拽。
整塊白皙的后頸暴露在了昏黃的車燈光下。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金家月心里一慌,危機感油然而生,甚至雞皮疙瘩都要冒起來了。
他硬生生忍住了掙扎的沖動,僵硬地扭著腦袋“小爸,怎么了”
時為筠沒有說話,探著腦袋往他后頸上看。
后頸的位置是每個oga的軟肋,除了江栩,還沒誰這么近距離地觀察過金家月的后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