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斐忍不住糾正道“是塌房。”
王哥道“塌什么都不重要,你說她追星,天天在學校見不著又摸不著的,就圖個精神寄托,這寄托還不穩固,說不定哪天就稀里嘩啦散架了,自己看著還要傷心難過,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章斐煞有其事點點頭“確實,自從信宿來了咱們刑偵隊,我都不追星了,美人在側,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了。”
賀爭戳了戳她的胳膊,小聲提醒“噓,林隊進來了。”
章斐登時渾身一個機靈,莫名生出一股摘了別院紅杏的心虛感,小心翼翼扭頭往回看去。
辦公室門口空無一人。
章斐“”
她鼻子里噴出一口氣“賀爭”
賀爭身手靈敏躲開她砸過來的一包抽紙,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段小插曲這么揭過,沒過多久,接待處那邊打電話過來,說戴海昌的律師又來了。
目前關于他犯罪的線索都不足以把他捶死在某個罪名上,監獄那邊,刑昭還有另外幾個犯人,交代了戴海昌確實在他們的組織里嫖過一個未成年女孩,但是因為那個女孩早就去世,視頻也早就被刪除,現在警方只有純粹的口供,沒有其他更多的證據。
而經濟犯罪調查起來的時間就更長了,信宿給他們的那一串流水記錄,是通過他本人渠道獲得的,就跟陸聞澤的那串名單一樣,不能作為有法律效力的呈堂證供使用,經偵那邊的同事已經在按照這份線索日夜加點地進行調查,但短期內還沒有結果。
戴海昌的律師這次過來恐怕是讓警方放人的,絕對來者不善。
林載川去見的他。
那律師看起來三十歲出頭,還很年輕,穿著一身筆挺西裝,鼻梁上架著一副銀邊眼鏡,一看就相當精明,說話也相當客氣“林支隊,我的委托人在貴局拘留72小時了,如果沒有證據能夠他涉嫌犯罪,貴局是不是應該放人了。”
“還是說您要提請檢察院對我的委托人進行正式逮捕您有能說服檢察院批捕的證據嗎”
“有沒有證據,你可能不清楚,但戴海昌一定清楚,”林載川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跟我來吧。”
那律師倏然皺了皺眉,心里有一股不太好的感覺,他遲疑一瞬,跟著林載川走到了審訊室門口。
戴海昌已經被提到了審訊室,林載川推門走了進去,律師被允許在外旁聽。
戴海
昌在拘留所里呆了三天,
,
神情平靜,沒有一絲憤怒或者急躁,不慌不忙,或者說是胸有成竹地看著林載川。
林載川走到他的身邊,把一張照片遞到他的面前,“這個女孩,你應該還有印象吧,三年前你從刑昭的手里買下了她,成為對她施暴的第一個對象。”
這個女孩叫季瀟,是當年刑昭那起案子的受害者之一,只不過她沒有能夠活著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后來不堪受辱自殺身亡。
戴海昌看到照片上的女孩容貌,深褐色瞳孔微微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