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里。”
夏洛克的手被一次性手套包裹住,挑起衣襟的一角,將死者鎖骨上的傷痕漏了出來。
“地上的打斗的痕跡里,除去腳印以外,有很深的細長且很深的其他痕跡。”
“以及與這種痕跡相似,但更短更深的痕跡。”
“死者食指第一個關節、虎口,以及掌心都有繭子,明顯慣用武器是刀。”夏洛克將死者的手翻了出來,“那么那個短、細、深的痕跡就是兇手的。”
“大概率是斧子一類的武器。”夏洛克點點死者脖子上的傷口,“再看這個傷痕。”
長條形狀,中間部位傷勢重而呈現向兩側逐漸遞減減輕的痕跡,邊界不強,有條狀表皮脫落。
明顯的圓柱形棍傷,不是兇手留下的。
“我記得克里斯琴家有很嚴格的家法或者說等級,”夏洛克開始回憶他曾經和這個家族少主一面之緣時,他跟著身邊的家仆身上的傷痕,“家法不出所料,應該是棍法。”
而死者這個棍傷很新鮮,形成時間應該在兩天之內。
兩天之內受過克里斯琴家的家法,體質強悍又沒有什么咒力,死者必定是「軀俱留」的成員。
雷斯垂德一時間啞口無言,張嘴了好半天才問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克里斯琴家的事情”
“呵。”夏洛克又想起了那個金發青年,“見過他們的下任繼承者。”
并且體驗感非常不好。
禪院直哉封建又張揚,而夏洛克同樣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兩個人可以說是
相看兩相厭。
一條連腦子都沒有的封建金魚。
這是夏洛克對禪院直哉的印象。
一個自大又狂妄的弱雞人類。
這是禪院直哉對夏洛克的印象。
“你什么時候見的。”
華生悄悄覆到夏洛克耳邊,輕聲說道。
兩個人基本上可以說是天天在一起了,畢竟又是室友又是搭檔,一天內接觸的時間基本覆蓋全天。
“你不知道的時候。”
你這不廢話嗎
華生剛想繼續問下去,就被一串很大的踩水聲打斷了
“探長”
多納萬女士遠遠的跑過來,踩得水坑噼啪作響,手里揮舞這一張紙,絲毫沒有意識到雨會打濕紙張。
“查到了”
但是查到的很有限。
咒術師畢竟距離普通人的生活很遠,更別說是咒術師家族里出來的人了,他們基本上可以在本家里呆到死,連學歷都沒有。
“就這些”
雖然已經對蘇格蘭場警察的業務能力早有體會,夏洛克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親緣關系呢”
“哦,好像有個親弟弟”多納萬只是隨便掃了一眼,并沒有具體看,“只不過好些年前就去世了。”
但是她大略掃了一下這人的生平,只記住了他稍微戲劇性的婚姻。
“不過他好像入贅了第一任妻子”多納萬補充道,“他和第一任妻子結婚后,就改了姓氏。”
改姓
“改成什么姓氏了”
七海建人緊接著追問道。
“呃”女警先生思索了一會兒,“好像是布萊克”
所以死者是禪院甚一
“你知道他是誰。”
夏洛克意識到了什么,從自己的記憶宮殿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里翻出了布萊克這個姓氏。
海膽頭,大都會游行者分部的常駐,傳聞繼承了克里斯琴家最厲害術式的埃利烏斯養子。
“死者的弟弟是格瑞斯布萊克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