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沒有憤怒,沒有屈辱,只有掌下玉軟花柔的腰肢,女子清淺誘人的體香,耳鬢廝磨,一顰一笑,皆是春光。
夢里的那張臉,他很熟悉。
魏湛常常從夢中驚醒,不知自己是犯了什么毛病,竟然總是在夢里將謝韻當做女子,他覺得他自己是以此來掩蓋自己被男人睡了的事實,用夢境來說服自己忘記屈辱。
但這不可能他不會忘記,更不會放過謝韻
魏湛今夜帶著禁軍來青樓,為的是公務。
就算在這里遇上謝韻,他也沒想做些什么,畢竟公務在身,不是報私仇的時候。
到沒想這件事會這么兒戲的將謝韻牽扯進來,而謝韻那個沉迷女色的蠢貨,竟然還真的為了救一個青樓女子來以身犯險。
謝韻家中有妾室,聽說恩愛非凡,但她還在青樓這種地方四處留情,甚至與男人
魏湛只覺得更加惡心,恨不得立刻殺了謝韻泄憤。
他知道賣官的案子和謝韻不沾邊,但謝韻都這么上趕子,他也不必留手了。
他是有意羞辱謝韻,讓她坐囚車去天牢的。
沒想到謝韻耍賴暈倒在他身上,魏湛本想將人扔在地上,可是又在掌心觸及那把細腰的時候遲疑了。
體溫透過薄薄的衣衫傳過來,能清晰的感受到這具身體有多軟。
魏湛心中又浮上了那種異樣的感覺,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最后在魏瀲和魏呈的求情下,魏湛將懷里的人扔在了馬背上。
看在魏瀲和魏呈的面子上,暫且放謝韻一馬。
在經過一段不算溫柔的拖拽之后,謝韻終于感覺自己落到了實處,不是顛簸的馬背上,也不是囚車里。
耳邊有鐵鏈嘩啦作響的聲音傳來,混雜著哀嚎聲,瘆人的很,謝韻躺在冰冷的地上,只覺得心里也哇涼哇涼的。
實在裝不下去了,謝韻只得緩緩睜開了雙眼。
“這是大理寺天牢”謝韻撐起胳膊從地上做起來,警惕地看著不遠處坐在椅子上的魏湛。
她來過一次大理寺,總覺得大理寺天牢好像是不長這個樣子。
魏湛身后站著的這些人也不像是大理寺的人,他們各個氣質陰冷危險,面無表情。
到像是精心培養出來的暗衛。
“不是。”
若是將謝韻送進大理寺天牢,用不了兩個時辰,魏澤就會去撈人,那魏湛何必還大費周章地將人弄過來。
謝韻看了看四周,緩緩站起身,“殿下私自關押朝廷命官,是要造反么”
“宸王府暗牢常代替提門司審問死犯,你來這,怎能算私自關押。”魏湛靠在椅子上,神情自若的看著謝韻,冷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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