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這幾天很是開心。
流水街內再也沒有了陰陽怪氣的嘈雜聲,那名老夫子不知道是被打怕了還是如何,再也沒來過這里。
街上恢復了久違的寧靜,日子也如這般緩緩過去。
二娃的柴劈的越來越穩,飯做的越來越好,書讀的越來越多,臉色從容,不再像是一個孩子。
終于,某一日的正午,陸沉說道:“可以了。”
二娃放下書籍,眨了眨眼睛。
陸沉說道:“不久后便是童試,你去參加。”
二娃聽見這話一驚,雖然每過三年便有一次童試,然后才有正式參加科舉的資格,但是他現在年紀還小,不應該再多讀幾年才更有把握?
陸沉說道:“考試不應該以時間來當籌碼,若是這次不中,證明你沒有這個天賦,那以后就別讀了。”
二娃看見了先生那平靜的神情,知道這次他并沒有開玩笑。
因為先生這次的表情就跟上次他說要拍老夫子一樣,說拍就拍,半點不含糊。
若是他這次考不過,估計先生也就真的不會再教他。
二娃一念至此,苦著臉委屈道:“保證完成任務!"
.......
二娃一個人去參加了鄉試,在整個鎮子里他都是考試里最小的孩子。
直到他莫名其妙的坐在童試里的考堂時,還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片刻后,他硬著頭皮打量著桌上的試卷,然后拿起毛筆開始解題。
少年身高比桌子高不了多少,拿筆的手還在微微顫抖,看見這一幕監考老夫子都下意識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笑意,心想還是太小了。
只是沒有人知道,此刻的少年心中已經炸起了驚濤駭浪。
他之所以顫抖并不是因為緊張。
而是因為恐懼。
為什么?
因為這些題他都似乎看過嗎?
........
童試結束,二娃滿臉魂不守舍的回到了新沙鎮,看見了還是依然躺在鋪子里的先生,內心才緩緩平靜下來。
只是還沒有他開口,先生就先問道:“學過的東西你是否可以記住?”
二娃一愣,說道:“自然能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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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接著問道:“真的懂了嗎?”
二楞點頭道:“懂了。”
陸沉嗯了一聲,說道:“既然懂了,那便是你自己的東西。”
二娃明白了先生說的意思,雖然還是覺得匪夷所思,但是內心卻已經平靜了不少。
過了半月,童試的成績出來了。
二娃以第一名的成績當選了童生,并且還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童生。
緊接著他便要參加鄉試,會試,以及殿試。
前提是他真的能一路走下去。
幾乎是瞬間,二娃就成了整個新沙鎮的名人。
每日來到二娃家攀親帶喜的人絡繹不絕,這讓性子向來內向踏實的二娃母親又是歡喜又是憂愁。